昨夜好像一直睡在人怀里,枕着人胳膊睡似的,搂抱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
难道是?做梦?
颈侧发痒,她挠了挠。又觉得有些沙痛。
“嘶,莫不是?房中有虫。”
她狐疑瞧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东西。恰好林眉唤她吃饭,她便先去洗漱了。
用早食时傅修竹见她坐不住似的一直来回扭动,便问怎么了?
柳清卿略微害羞:“应是?落枕了。”
傅修竹闻言蹙眉,立时放下?粥碗,“若姑娘不介意,我给姑娘按压两下?便能好上许多。”
柳清卿有甚可介意的,别说她肩膀紧得难受,再者傅修竹推拿技艺了得,在医馆不少患者慕名?而来,她有甚放不开的。
见她点头,傅修竹朝她笑笑后走到她身后,垂眼藏起眼中忧色。
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揉捏,“是?紧得很,许是?换床睡不舒坦。”
柳清卿觉着也是?,点头附和。
忽然,傅修竹瞥见她颈侧的红痕,动作顿了一顿,在柳清卿察觉有异抬眼望来时才?回神。
不着痕迹地问,“林姑娘怎忽然到村里了?”
怕她多想,又添一句,“若是?提前备好枕被,应不会如此。”
这可说进柳清卿心里去了。
不禁暗暗唾骂谢琅,若不是?他,她怎会这般屁滚尿流逃到乡下?!
但不能与傅修竹说,柳清卿温婉笑笑,只?说是?兴致所至。
傅修竹没再询问,手?上动作没停。
堂屋安静,只?有手?指用力摩擦布料的声响。
林眉也不说话,怪……奇怪的。
那?极具侵略性,宛如劈开利刃般被人看住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忙回头,撞进傅修竹黑沉的眼里。怔愣一瞬,立时扯唇,“好多了,谢谢傅大夫。”
同时悄悄一低肩膀,从他手?下?挪了出来。
傅修竹盯着空下?的手?掌,须臾收回手?背到身后。
柳清卿心里犯嘀咕,难道之前也是?傅修竹看她?
“今日天气?好,不若一会儿去山里挖些草药罢。”
柳清卿不想再与傅修竹在这狭小小院中相处,遂提议道。
傅修竹自无不应。
三人修整一番便拿着工具背着背篓一道进了山。
三人分散不远,不时呼应一声。
柳清卿埋头寻生乌草,一时沉浸便不知?不觉与他们离得远了。
等?回过神想回去找他们时,刚一迈步便僵住。
有东西在看她,那?目光如阴冷的章鱼爬上背脊,湿黏令人难受。受惊而口中发干,却?因惊恐不住地咽下?喉咙,好似这般就能将几欲跳出的心脏赶回去。
上回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山上采药时遇见野猪,她攥紧手?上的镰刀。悄悄打量周围树木,想着一会儿如何逃,可她今日进的不深,怎会碰见野猪?
身后真有东西,压过草叶的细碎声响。
激得她汗毛乍起,在林中遇见歹人比野猪更可怕!
在身后脚步加快后,她知?对?方已发觉,她便顾不得,飞快跑了起来。
这林子她来过许多次,还算熟悉,她如林中野兔身姿轻盈地绕过横倒的树木,特地绕到猎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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