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
她嗔他一句。
有些事彼此?都知,就不能糊弄着过?去么?
柳清卿竟未发觉她何时变了。
她原来在情爱上?是多?么较真?执拗的人啊,如今竟与谢琅掉了个个,变成过?去的他了。
她也知晓,无权无势的人在今就跟那渺小的蚁虫一般。
种种原因含混在一起,她愿与他重新?试试。
他洁身自?好,以命搏之,再没更好的选择了,不是么。
但她却不太敢如过?去那般爱人了,那……太痛了。
可谢琅何其聪明,他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
所以心中?酸涩更甚。
他想她如过?去那般珍之爱之,而不是这般与他凑合。
他与她一路走来,怎能是凑合!
谢琅难受,委屈,又?掺杂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庆幸。
万幸她未选旁人。
若不然,他真?会疯的……
他这般想,变这般说了出来。
柳清卿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轻声细语,感?受着他拽过?她的手覆到他的胸口之上?。
“这样不是挺好么?”
她低声。
“不好”,
他以鼻尖轻蹭她颈侧、而后,闷闷地说,“一点都不好。”
柳清卿闻见?酒味,知道他许是醉了,并未关切与人喝了酒,为?何他一向不爱饮酒又?喝了那么多?。
既然说开了,她只能耐着性子哄他,“你过?段时日就要回京城了……”
谢琅听懂她未尽之意,猛地抬头,“夫人何意?难道不与我同归?!”
柳清卿神情略为?难,谢琅一看就懂了。
他张扬恣意的凤眸红了一圈,漆黑的眼睫湿漉漉的,如山林中?受伤的小鹿。
一句未言,却又?说了千言万语。
柳清卿轻叹口气?,无奈道:“那你要我如何做呢?”
“我要你爱我。”
“我现在不爱你么?”她问。
“哈”,谢琅竟忽然笑一声,再无甚表情垂眼时,泪珠却坠到她的脸颊上?,他以指腹抹去,慢条斯理道:“卿卿,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莫要骗我。”
柳清卿:“……”
这人竟油盐不进起来。
柳清卿望眼外头高悬的冷月,揉揉眼睛,后拍拍他裸露的肩膀。
“快睡吧,明日还需早起呢。”
谢琅定定看她。
柳清卿叹口气?:“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急什么。”
说罢又?去揽他的脖颈,那在战场上?英姿勃发的谢大人便轻易栽进了她怀中?。
知晓不能再逼迫她,谢琅长臂将她揽进怀里,如山中?巨蟒一样把她缠进怀里。
柳清卿直拍他:“你不热么?”
谢琅闷闷:“不热,松开你就跑了。我好不易寻见?你的。”
这好不易,不知是说得?重遇郢城,还是跌入激流,抑或是他的层层噩梦。
感?受到她柔软下来的身躯,谢琅向来坚硬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她承认想起一切后还甘愿与他同睡一榻,是个好兆头。
不是么?
谢琅自?欺欺人地想。
翌日醒来,一阵头晕。
想来是昨日喝了烈酒的缘故,谢琅阖眸缓了一会儿。昨夜怎么回的小院,又?怎么回到床榻上?的,他有些记不清了。
下回不喝这么多?了。
哦不,没有下回了。应于诚应是死了心。
想抬起手按按肿胀的眉心,却在刚动时整个人僵住。
她正如这段时日一般缩在他怀中?睡得?香,近来天渐热,怕她嫌热不肯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