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不安,濡湿的眼睫在他掌心轻轻颤动,男人如玉般的手指终于?动了动。
许是老天听到?她的祈求,翌日醒来终于?有了好消息。
神医照常来给谢琅诊脉,今日手指一搭却眉眼舒展。
“谢大人体内这蛊虫倒是干了好事,竟将体内淤血蚕食尽了!”
神医大喜,“想来谢大人就?要快醒来了!”
一听这话,悬了几日的心气霎时断了。
柳清卿昏倒在他身侧,霎时间军帐内又乱作一团。
老神医连忙把?脉,松口气,“无大碍,心思太?重,之前又不曾歇息,将自己熬透了,好生歇息两日便好了。”
老神医瞧着,捋捋胡子,“这对小夫妻倒感情甚深,猛然分开?反倒不美,便将这军帐以屏风隔开?吧,先让你们夫人好生睡一晚。省得灯火晃了你们夫人的眼。”
谢伍便照着办,倒是神通广大,不知从哪挪来一扇半透纱屏风,又搬来另一张军床放在屏风另一头。怕烛火晃了夫人,谢伍又在屏风上耷上长袍。
将夫人安顿好,又仔细瞧过大人,谢伍谢六才退下。
柳清卿疲累不堪,倒下后便陷入沉眠,她做起了梦。梦中回到?嫁入侯府的第一日,她身着大红喜裙,握着他的手跨过侯府大门……
谢琅醒来,还以为在山崖之下,浑身肌肉紧绷,还未睁眼便伸手就?去寻身旁长剑,却捞了个空。
察觉不对,睁开?眼,竟在军帐中。
谢琅缓了缓神,按了按肿胀的眉心,没想到?他们还寻到?了他,怪厉害的,这事办得好,救他一命。回头得好生赏他们。
下瞬只觉掌心空落落,忙四处探寻,果真在枕头下头摸见了无事牌,他捞回掌心,细细端详一番。
甚好,无伤,没摔坏它。
握在手中把?玩着,离她甚远,只能用这小小无事牌一解相思之苦。
环顾一周,没瞧出什么?异样,瞥向一侧,倒不知什么?时候新添了屏风作何。
也不知今夕是何年,他昏睡了几日,战事如何了?
掀开?被衾,谢琅想下军床,撑着床榻使劲竟一时没站起来。
谢琅蹙眉,这回真是超出预料,还好夫人不知。
只能扬声叫人。
谢伍听到?动静立刻撩开?帐子,冷风呼的灌进来。
守在外头的谢伍听到?动静以为是夫人要什么?东西,刚喊个夫字,便看清大人好好地?坐在那,眼睛瞬时红了!
谢六反应快,“快合帐,别着凉。”
大人这只着一身白衣,大伤初醒,哪敢冻着呢!
两?人赶紧入内,听到?大人低咳两?声,谢伍连忙将放在屏风上的锦裘拿下来给大人披上。
谢伍谢六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大人问,“战事如何?”
“回大人,我军大胜,前头分成三路已驱入他们王庭,成合围之势。”
北羌军队人心溃散,难掩败事。
有谢琅使计将其高层将领一锅端,如今群龙无首,疯狂撕咬不过是穷途末路罢了,坚持不了多久。
那便好。
谢琅颔首,又问,“我昏睡几日?”
“大人从崖下回来到?今日已有五日。”
谢琅闻言点头。
“我受伤之事没告知家中吧?”
谢琅拧眉,“此等?小事切莫告诉夫人,省得夫人担心。”
谢琅还只当是寻常,他自幼练武,少时从军,受过得大伤小伤不计其数,便是此次也没怎当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