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
“快快去寻神医来。”柳清卿对谢伍说。
“是!夫人!”
“不至如此……”
什么不至如此?
柳清卿瞪他。
哪想谢伍竟更听夫人的话,脚一抹油,直接溜出军帐。谢六也?紧跟着退下。
谢琅小心?翼翼攥住她?微凉的指尖,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般怔然?,倏尔醒来似的,又捞起她?另一只手握在掌心?,紧连着问她?,“怎忽然?来这了?是否谢伍说了我受伤才?赶过来?这天寒地冻的,你瞧你都瘦了,可是吃了苦头?都怪他多嘴。”
话虽如此说,一双眼却黏着她?不肯放,那眼里的欢喜化为星光都要溢出来。
看得?柳清卿不禁心?软,这人一如既往嘴硬着呢,明明欢欣雀跃。
柳清卿瞪他,却反攥住他完好的手指,谢琅身子一震。
他对她?的细微变化都极其敏锐,不知为何,她?变得?不同了,目光、神情与态度都对他比之前更加亲密。
具体来说,便是原来竖在他们之间的高?墙好似塌了,不再有?。
他正想着,便见她?抬起手。谢琅坐如松,一动未动,眼睛都未眨。
柳清卿想捶他,可他身上哪有?好肉,气得?只好一拳击在军床上。
“还要瞒我?”
她?眼圈红红,“都这般了还有?心?思处心?积虑来瞒着我?”
“看你这信手拈来的模样,过去也?瞒过许多罢。”
她?似嗔似怒,那眼神看得?他心?都软了。
谢琅忙捞起柳清卿的手,一瞧她?白嫩的骨节泛着红,自己要挨打没甚反应,此时倒起了急,“可疼?怎这般冲动,往我身上打不好吗?”
谢琅不说还好,这一说柳清卿眼就红了。
“往你身上打?你身上还哪能打?”
眼泪氆氇氆氇落下,宛如透明的玄珠。
这还是谢琅第一回 见柳清卿这般哭,这般因痛惜他而流泪。
她?眼里的心?痛与怜惜那般真切,竟叫他看住了。
“卿卿可是,心?痛我?”
他哑声问道。
柳清卿闻言又软软瞪他一眼,泪珠随着她?的动作?悬而落下。
谢琅见状抬手擦去她?脸颊的泪,喉结因激荡的心?绪不住滚动着。
苦求不得?的珍宝终有?一日主动奔向他怀中,他的心?好似要炸裂一般,一时间也?湿了眼眶。
他牵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让她?感受自己癫狂直跳的心?脏,他热烈的喜意。
“我心?里头,好生欢喜。”
柳清卿轻轻嗯了一声,抬起的眼睫软乎乎地仿佛刷在他心?上。
“下回莫要如此了,你可知这回有?多凶险?”
军帐外?头。
风雪交加,不过一会儿头顶便成了白色。
神医被寒风吹得?直缩脖子,双手也?掼在厚厚的棉袖里,他瞅着面前两个门神。
“不是说谢大人醒了,怎不让我进去?”
谢伍傻呵呵笑?着,回头瞅一眼,心?想这不是大人与夫人互诉衷肠呢吗?他们大人多难才?盼来这一日呀!
神医看着这小子憨笑?又不让开,气得?直嘿呀。
还是柳清卿惦记这事,听到外?头的动静连忙让神医快快进来。
几人闻声赶紧进帐。
柳清卿要起身给神医让位置,谢琅攥着她?不撒手,一双眼也?黏在她?身上挪不开。那双眸灿若星辰,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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