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怎会如此?”
于她来说,无异于天塌了。
妧枝不再言语,帮妧柔打扮好,听着平氏自责那天东林寺没安排好,默默坐着思索起其他事来。
傍晚院子里亮起零星几盏灯,草木在昏暗幽漆的夜色中显形。
平氏张罗起饭食,大门口下人也终于等来妧嵘归家。
一家人围绕着饭桌而坐,今朝刚教训过妧酨,他饭食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尤其妧枝和阿父。
只低头耷眉,显得畏畏缩缩。
但妧嵘跟妧枝都并未对他多加关注,妧嵘从外面回来,许是怒气发泄的不错,气势不如早上那般阴郁了。
在他对面的妧枝瞧不出任何神情,似是对自己碗里的吃食情有独钟。
如果不是她嗅觉敏锐,能若隐若现闻到来自妧嵘身上那股脂粉香,还要以为这般落落大方、理直气壮的妧嵘不曾去过藏娇的街巷。
“主家……”平氏许是也察觉出他此刻比发怒时好说话,于是试探着问道:“今日登门,那边可有说我们两家今后是何打算啊?”
她还是胆怯的,只提“那边”,不明说王府。
妧嵘抬头冷笑,看了白日里跟他一同出门的妧枝一眼,竟奇异地没有过多冷嘲热讽。
“什么打算,不过是它濉安王府自己的算计罢了。”
“想必今天的事,大娘已经跟你说了。”
妧嵘冷不丁道:“不过,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随着话音落下,正漫不经心捻着饭粒的女郎也在此刻缓缓停箸。
掀眸看向那双充满狡诈而得意的眼睛。
妧嵘无不自豪道:“我去会友,请人做了说客,要找濉安王讨个说法,大概也是知晓那边不占理,亲事本是这位王爷先起的苗头,中途作罢,本就理亏于我们。”
“其事后传话与我商量,冤家宜解不宜结,万不能与我伤了同僚和气。所以……”
“亲事,继续。”
桌上除了妧嵘,其他人都不说话,只表露出惊讶的态度。
平氏余光觑着妧枝,为心中担忧发愁,“可,不是说那位商大郎不愿意……”
宛如没放在心上,妧嵘摆摆手,“那不重要。”
“倒是大娘呢,怎么想的?可不要叫为父失望啊。”
他目光落在妧枝身上,压迫的意味浓厚。
本就不怎么有食欲的女郎放下筷子,平淡地与生父对视,“不知这亲事,具体如何安排?”
妧嵘却像卖起了关子,“你只管答应出席,其余可不必管。到时再随我去一趟王府。”
妧枝到了年纪,她早已及笄,只要父母还在,就摆不脱婚姻大事被安排的命运。
妧嵘打定主意要将她嫁人,不如他所愿难以干休。
“届时好生打扮一番,若是月例不够,就从你阿母那里支点儿,上门做客,可不许再像今日这般轻素。”
今天妧枝在王府的表现妧嵘是不满意的,她并没有为自己争取机会,而是一言不发坐在那。
妧嵘希望她下回最好机灵点,至少不要做个木头,白费了她这身丽质。
天黑后,与之相比濉安王府要热闹得多。
灯也通明,曲径通幽,但深宅大院要阔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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