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难以平衡的怨憎与悲哀。
妧枝就?那样不言不语地盯着商榷安,那一刻她神情?衰败得让人心惊,面?容如同失去血色,单薄到透明。
“原来你也知晓他做了什么?既然你都清楚为何还要过来问我?”妧枝的声音冰凉的似乎心上被剜去一块。
“不如你来说?说?,我这一世是想他死,还是力保他安稳的活?”
上一世妧嵘做的那些事,让他们家破人亡,商榷安竟然还敢质问她前世这些回忆。
她盯着他的眼睛,商榷安分毫不避,与妧枝对视,她问:“你当初既然选择袖手旁观,今日为什么不继续这般下去?”
“我没有与你对峙,不问你一丝一毫,你却?不肯放过我?”
“你到底,有没有心。”
身为妧家的女?婿,即便妧嵘有诸多不好,他是罪大?恶极,有那样的下场也都罪有应得。
但是,她阿母呢?妧柔和妧酨呢?
商榷安未曾如她所料那般无言以对,且不见分毫愧色,他注视妧枝的双眼视线极为沉默,而是在她情?绪可见稳定后,方才说?:“你好像对诸多事都有误解。”
“上辈子发生的那一切,并非是因我而造成的。妧嵘在你出?嫁之前,就?已?经暗中与乱党有牵连。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了你们妧家会万劫不复。”
不管是平氏抱病也好,还是妧嵘最后被人保下,革了官职,与别宅妇同住。
这些都与商榷安没有半点干系。
“那妧酨呢?他那么崇敬你,叫你姐夫,你既然早已?知晓和妧嵘来往的妇人是谁,为什么当初却?半点风声都不透露给我?”
妧枝冷声,“我阿弟又有什么错?他后来变成傻子了,大?冷天跌进水里,他的头颅受伤,烧坏了脑子,连人都不记得了。你是不是很高兴,终于?没有一个惹人厌的妻弟,不亦乐乎的叫你‘姐夫了’?”
“还有妧柔,她像我这般大?的时?候,她本该相看一门好人家,安稳度过一生,却?因为家境而惨遭欺凌。”
“我阿母常在我跟前念着你的好,你是她最得意的女?婿,她宁愿责怪我都舍不得说?你。你告诉我,她们又有什么错?”
面?对妧枝的一声声质问,商榷安依旧是默然以对。
回想从前,妧枝所说?的妧酨在商榷安眼中,的确很是烦人。
说?是妻弟,连妧枝都非是他心中所想要的妻子,又如何会去爱屋及乌在乎一个陌生儿郎的死活?
每次妧酨唤他姐夫,唯真都会强颜欢笑看着他,就?如同提醒商榷安,他背叛了和她的承诺。
此人往常被妧嵘训斥,都会察言观色,然而到了他跟前,却?跟没皮没脸起来一样。
什么谄媚奉承,商榷安这辈子遇到这样的人不知凡几,如果不是妧枝,妧酨这般愚笨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跟前烦扰。
至于?平氏和妧柔。
商榷安收回神思,他睇视着妧枝,“你母亲因妧嵘的事备受打击,不肯和离,她常年遭受恫吓心神俱损,会撑不住亦是正?常。”
“妧柔是你阿妹,只要这辈子,你看着点她,必然不会让她重复曾经惨剧。曾经发生过的,我只能告诉你,节哀。”
……
妧枝轻嗤一声,几乎笑出?了声,她冷冷笑看着商榷安,忽然,眼角滑落过一丝泪。
她却?毫无所觉,笑得连胸脯都咳嗽起来,然后拭去那抹仿佛根本不存在的痕迹,轻淡道?:“你果然是个没有心的人。”
“不愧是商密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与你好商谈的。”
商榷安看她咳的面?目通红,又哭又笑,不过下一刻神色又恢复自如,清冷而婉约,不由地拧了下眉头。
最后道?:“我方才与你说?的,不要再?继续插手妧嵘的事,你改变不了他的。与其帮你父亲,不如早日助你阿母解脱。”
妧枝冷漠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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