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枝从外面回到家,心?还系在今日看的宅子?上。
若是能将平氏等人都安置好了,那她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有了那样一个宅子?,没有妧嵘,平氏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妧酨亦不用老躲在外面,宛若老鼠一般,怕在家里碰见对他动辄打?骂的父亲。
妧柔也能平平安安长大,等她年岁到了,有了心?爱的人,做阿姐的就会送她风风光光出嫁。
那样的日子?,是妧枝心?头的一个梦。
遥不可及,却又含唾手可得的嫌疑。
妧家的正?厅里。
平氏疑惑地看着她,“怎么想到要去清点你的嫁妆?”
清明时?节,妧枝说要出去办事,清早就做了好些点心?,要送给甘府的老太君。
眼下回来后,便不经意提起想看看自?己的嫁妆,找平氏要库房的钥匙。
妧枝:“只是忘了嫁妆有哪些,阿母让我瞧一瞧吧。”
她难得用那样娇憨的语气向?平氏讨要什么,往常妧枝都是懂事而稳重的,偶尔像是带刺的花。
被?挽住手臂,平氏不由地一怔,不记得多久没见过?长女这么小女儿情态的样子?了。
她笑起来,“好,给你给你,你想瞧就去瞧吧。”
“我猜,你莫不是想起与李四郎君的婚事,担心?家里没给你备好嫁妆?快放心?吧,即便家里不怎么充裕,但你的嫁妆,阿母从你小时?候就为你攒着了。”
妧枝嘴角浅淡,看着为她去房中找钥匙的平氏,想起她出生后,在妧嵘还未心?性大变前,其?实平氏与他还是恩爱过?一段时?间。
但,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她想要清点嫁妆,并非是平氏说的那样,担心?家里没准备,妧枝一直知道,在这个家未彻底颓败堙灭前。
为了配得起王府的任何一位郎君,她的嫁妆不光平氏有所?准备。
妧嵘也为她添了不少。
若是用这些换成钱,妧枝就足以买下能给他们安身立命之所?的宅子?了。
拿到钥匙,妧枝依旧还在平氏身边,并未立刻就走。
平氏好奇,“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
妧枝细细打?量她,忽然抬起手帮她把平氏衣上的褶皱抚平了,“阿母今年好似很久没有裁新衣了。”
平氏略微触动,下一刻摸着自?己的脸笑起来,说:“都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还要什么新衣,你与阿柔多备至些好看的衣裳就行了。”
妧枝:“阿母,总是多为别人想,可有为自?己想过?一些?”
平氏愣住,似是不明白今日妧枝是怎么了。
竟问的都好生奇怪。
“那我……嫁人作妇,为妻为母,有了你们,可不就只为你们着想,这一生不就这样了?”
妧枝:“那阿母可有想过?,跟阿父和离,和我还有妧酨阿柔一起生活。”
妧枝陡然语出惊人,叫平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她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惊天之语。
“你……”
妧枝定?定?注视她,平氏眉眼已经没有年轻时?那样的淑丽了。
除却细秀的眉头,挂在她眼角的是缱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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