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中,商榷安面对?下属的陈述,再次重复了一遍,“你是说,你亲眼见她去?了典当行,典当了全部的嫁妆?”
披甲:“不错,此事是我亲耳所?闻,属下还问了典当行的掌柜,对?方也是这般说,‘那位官娘子急着用钱财,连嫁妆都不要?了,真是了不得’。”
披甲学着掌柜的话,商榷安闻言,眸色变得又深又暗。
印象中,妧枝是任劳任怨的一个?女子,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甚至对?于生?养她的妧嵘和平氏,她都可以称得上问心无愧。
那么而今,她又是变卖嫁妆,又是添置新宅,是想做什么?
木荷堂是历常珽名下开设的茶室,往来招待的都是富户贵客,妧枝来过此处,已经不是当初谁都不认识的生?人了。
下人对?她身份颇为熟悉,甚至透着几分尊敬与讨好。
“妧娘子,快里面请。”木荷堂里的下人热络道:“郡王还是在老地方,正等着见妧娘子你呢。”
妧枝听闻后愣了愣。
下人们待她十分客气,就好像将来某一日,她身份会变得大不同,于是从最?近起,提及她与历常珽,都充斥着旁人所?盼望的亲昵。
“我来晚了。”她客气地说。
“不晚不晚,正合适呢。”下人推开房门,上回来过的茶室便落入妧枝眼眶。
历常珽正在里面与下属交代?什么,只见妧枝一来,便吩咐道:“就这般吧,你们都下去?。”
下人答应,都清楚郡王要?与妧娘子单独说话。
从妧娘子身边经过时,历常珽身边做事的人都不禁余光悄悄观察了一眼。
许是妧枝对?目光敏感,瞬间便抬头朝他们望去?,想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而在桌案前,将这一幕都目睹眼底的历常珽适时的咳了一声,“还不快出去?,在磨蹭什么。”
“是,是。”下属们离开,不好再打量这位有可能成为郡王府的未来主母。
不过片刻,茶室的门便被紧紧关上。
“妧娘子,来坐吧。”历常珽出声招呼。
妧枝回过神,朝历常珽走近,对?那道往日其实是敞开的门,并未表露出任何意见。
二?人总要?避嫌,私下相见,门开着可以避免许多误会。
然而今日,妧枝只想知道历常珽寻她是因为什么事。
而历常珽,似乎也只字不提。
这样仿佛多了许多亲密……
妧枝:“郡王寻我?日前送到?府上的青团,郡王和老太?君都吃了吗?”
今日得闲,并不着急,妧枝也就能与历常珽多聊几句家常。
未料想,历常珽声音一沉,忽然道:“正是尝过其中滋味,方才派人请你过来。”
“你在青团里到底放了什么?”
他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妧枝心里一怔,见到?这般情状,顿时有些不安,“怎么了?莫非是青团不好吃,还是老太?君不合口味……”
然而历常珽未答她的话,妧枝只能回想自己在做青团时,是否掺了不该掺的东西。
亦或是周老夫人吃了它身子不适?
就在妧枝与历常珽对?视间,仔细观察他神情,颇为担忧等待回应,只见这位郡王渐渐在与她相互凝视中,表情由沉到?微笑起来。
“都不是。”
历常珽:“是你做的太香甜软糯,一送到?府上,祖母就与大家分吃了。”
“连我,也不过只分到?一小个?而已。”他的沉脸在这一刻变得委屈。
气氛彻底轻松,妧枝登时嘴唇微张,笑容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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