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收下嫁妆,其余的让那钱庄东家领了回去。他说要?禀告等你首肯了才行。”
“那你为何不要??”
商榷安撑着妧枝削肩,如同将她揽在?怀中?一样,而屋里灯火明亮,佳肴还冒着热气,美人虽冷,却另有一番摧折欲。
“我倒是不懂你送我那些东西的用意。”妧枝:“是贴补我,还是补偿?”
贴补是指妧枝嫁妆不够多,比起真正有身家的人家寒酸。了些。
补偿是把上辈子?没对过她的好,这辈子?重?新算上。
商榷安:“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嫁妆?女嫁男聘,我给你的那些,自然是一小部分聘礼。”
妧枝忽而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般热的天气,她竟有了一丝凉意。
“什么,聘礼?你要?求娶……”她笑不出来?,掐着手心,忍着不露出太多慌张。
商榷安说:“我不是有言,你我都没和离,即是夫妻,这辈子?也该如此?,不成婚哪来?的名分?”
妧枝深觉这个话题太危险,睫毛轻颤,坐直了身子?,微微与那双搭在?她双肩的手想要?拉开距离。
“算了,说这些都为时尚早,我饿了,我们还是先用饭吧。”
商榷安能清楚感知出妧枝身子?避开他的弧度,他炽热的手掌在?她身体留下滚烫的温度,透过衣物贴在?肌肤上。
顺着肩颈往下,可以窥见?她被束紧的纤细腰肢,上辈子?他憎恶过濉安王府,不想有一个孩子?,将来?有可能受外界的摆布。
既不是世?子?之子?,也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孙,生出来?的子?嗣是冠商还是冠李,都会引起纷争难题。
这辈子?妧枝没有喝避子?汤,而他有心与她重?续前世?旧缘,弥补上辈子?的无心之举。
这次倒是可以有个孩子?。
妧枝能明确感受到商榷安在?旁俯视她的目光,充满深意,也藏着忄青欲,像火舌一样碾着她一路打量。
他就?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本是宽敞的空间一下变得逼仄起来?,好在?商榷安没有再和她纠缠那些娶不娶嫁不嫁的话。
如同拉家常般,跟还在?上辈子?似的,商榷安贴着妧枝举筷,“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妧枝:“我自己来?。”
商榷安不经意道:“你总是这么逞强,难道不许我多照顾你一些?”
他没有看妧枝,而是自顾帮她夹了筷鱼肚上的白肉,神色冷峻,却透露出一丝埋怨般的古怪。
妧枝对这样的温情感到恍惚,在?嫁给商榷安之前,她跟这位商大郎君倒没有像婚后?那样相处冷冰。
那还是她与商榷安接触中?,虽然她当时也不想嫁给他,但为了双方?体面,妧枝还是礼貌与之相处。
商榷安对她倒也不曾恶言以对,偶尔会聊几句妧家的话,还问她在家中是不是经常照看弟妹,以身作则。
那时气氛比现在差不了多少,古怪得很。
但虽然不愿和她结亲,可是只要?妧枝去濉安王府,或是在妧嵘要求下约见商榷安,他却是会次次都来?赴约的。
时辰有长有短,那时妧枝私心以为,他还是没那么不好相处的,嫁给他亦不是什么坏事。
熟料会是物是人非千变万化成这样。
当真世?事无常。
但她没有一丝心软,商榷安给她的鱼肉,妧枝一点?一点?吃下,就?当给上一世?的妧枝一次道别。
她跟商榷安从认识起就?错了,何必再错下去?
看着倔强的女子?接受了自己的照顾,商榷安为这难得一遇的安心饭食感到舒服,这样的气氛许久不再有。
也终于不是妧枝对着他一张冷脸,一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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