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妧枝的目光送过来?时,历常珽竟有了一丝短促的回避,“何必在意他人说了什么?我并不想知情,阿枝,你不必说的。”
妧枝:“……”
他们之间,从开始就像君子?之交,温柔体谅,历常珽不是那等孟浪之人,体贴宽厚。
做过最?亲密的,也?只是和妧枝抱在一起,他守着礼仪,妧枝也?想在新婚之夜行夫妻之礼。
可到底还是被人从中作梗,破坏了这样的期望。
时至今日,妧枝一直犹豫要不要道出?她已非处子?之身,而历常珽却逃避不想?计较此事。
是逃避还是不想?面?对?,妧枝安静下来?,不再言语。
而似是不想?让她伤心,历常珽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回房间吧。”
到了房门口,妧枝看着历常珽抓着她的手,动了动。
她主动抽离,体贴道:“好了,不要送了,天色不早,你也?快些回府吧。”
若是往日,妧枝一向主动,还会说笑,让他在府上去弟弟妧酨那借宿一宿。
但今日两人都知?晓彼此不太对?劲,或许都需要冷静一下,但历常珽在妧枝将手抽走后?,却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艰涩而歉疚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阿枝,你恼我了吗?”
他非是嫌弃妧枝,曾委身于他人,即便如此,妧枝也?是被迫的那个?,而是……
若要谈及这个?,就代表着他是怎样无能无用,让自己的未婚妻被他人夺走的,旁人的言语,都如针扎般提醒着他,愤恨与怒火更让他难以面?对?自己。
所以他希望妧枝不要再提,过去就当它过去。
历常珽挡在房门前,意在与妧枝解释清楚,而妧枝却道:“若我真是他们所说那样不清白了呢?若这般的言语时常出?现在你我当中,有一次便有两次,若回回让你愤怒难当,你能不在意多久?”
若无薛瑥甫示意,那些人绝不敢当着他们的面?那般无礼。
他抓住的是妧枝的把柄,失了清白的把柄,妄想?让这样的裂缝致使二人分离。
“阿枝。”
眼看妧枝要关门,历常珽飞快拦了一下,面?露惭愧,诚恳道:“我并未放在心上,你信我。”
他若真是那等在乎名节的男子?,早在妧枝第一次出?事时便退避三舍了。
但妧枝俨然心中有了芥蒂,或许难过自己那一关,觉着对?不住历常珽,并不肯相信。
“我知?道了,今夜不早了,你也?该累了,快回去吧。”说着,她拨开历常珽搭在门框上的手,将门缓缓合上。
妧枝进了屋,历常珽还站在她门前,像意识到他错了般,痴站着,一直到屋内熄了灯,他才迟疑地转身离去。
翌日一早。
妧枝晨起,坐在桌前,平氏罕见看她心绪不比往常精神,疑惑问:“你这是怎么了?这些小菜你以往最?爱吃,今日怎地一点都不动了?”
妧枝淡声道:“胃口不好,阿母不必担忧。”
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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