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耐心等待,直到屋外下人搀扶和叮嘱的声音响起,历常珽终于结束前院的应酬,到新房里见她。
“阿枝……”
历常珽扑上来,因酒意上头?没?站稳,在房门关上后,整个?人都压倒在妧枝身上。
二人在榻上相拥,妧枝带着微笑看着今日的历常珽,他们各自身着喜服,来祝贺的宾客无?一不称赞这对新婚夫妻的登对。
“常珽。”
“你高兴吗,阿枝?”历常珽不胜酒力,意识却?还残留几分,他搂着妧枝朝她吻了下来。
妧枝:“高兴,常珽,你呢?”
忽然,在短暂的亲昵过后,妧枝感觉到脸上湿了一片,不知何时她沾染上历常珽的泪,她睁开眼这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历常珽竟哭了。
他捂住妧枝的眼,并未再让她看着他,“高兴,我很高兴……阿枝,能娶你,是我这一世的幸运。”
今夜洞房花烛,本该共享良宵,但?历常珽受过伤,他在搂紧妧枝后,等到心绪平静倏地将她放开?,“我去拿合卺酒,喝完早些?歇息。”
妧枝看着他的起身离去,历常珽还处于醉酒中?,动作并不那?么利索,倒酒时差点倒漏出来。
等他回过身来,拿来酒杯递给妧枝,除了醉意,眼里还有温柔情意凝视着她。
“喝吧,喝了,你我就是夫妻了。”
妧枝反驳:“即使不喝,婚仪都举行了,成?了婚不是夫妻是什么,难道你还想反悔?”
历常珽笑了笑,“是我说话不中?听。”
妧枝搭着他的手,二人共同交杯喝下去,一股辛辣之意在喉咙中?弥漫流淌,二人神色都有了变化,历常珽尚且还能自持,妧枝则面容浮红一片。
待到历常珽要走时,妧枝拉住他,“去哪儿?”
历常珽惊讶道:“我,我去放杯子。”
妧枝拿过他手里的酒杯与自己的一同随意滚落到地毯上,“别走,我们洞房花烛夜,你难道不该珍惜良辰……?”
她盯着历常珽,眼中?坚定不改,“我们是不是该行夫妻之礼了?”
历常珽惊讶到体内酒意蒸腾,似乎瞬间清醒,既不可置信又复杂地回视妧枝,直到他被妧枝的手拉着到榻上坐下,她解开?两?边床幔,遮挡住内里的光景。
“可我……”历常珽内心挣扎,想到自己难处,苦涩道:“可我如何能行。”
妧枝一句话打断他,“常珽,你就不想看看我吗?”
她今夜嫁作人妇,上了妆容,带着情意看她,就如看这世上最美的女子,历常珽如受蛊惑跟妧枝对视,在她缓缓靠近下,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床幔中?,历常珽的身影随着妧枝朝榻上倒下,一如妧枝所说,即是夫妻,该当行礼,她并不介意他那?方面有损失,而他们依旧能完成?这等仪式。
“常珽……”妧枝褪了衣裳抱住他。
历常珽不再纠结,同样拥抱回去,二人在这夜虽不完美,却?仍旧水乳交融在一起,直至发出再无?遗憾的叹息。
……
京都城墙上,晨光熹微,一道青色衣衫的人影因凉夜终于消退而打了两?个?喷嚏。
亲信哆嗦着摸了摸臂膀,禁不住看向?另一方望着天色日出方向?的背影,那?道背影更加冷峻修长?,像不怕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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