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并非什么都不懂,“以前我妈妈谈生意时经常受人明里暗里威胁,他们不知道我,就会拿林曦光的生命安危作为一把捅向她命脉的尖刀,让林氏主动出局……但是妈妈从不受人胁迫,只会连本带利的还回去,所以总要面对很多黑暗的东西。”
她年幼起也经常会偷偷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之下,林稚水虽自幼被林家刻意藏着,却没有天真认为崔岱云只是忘记接电话了而已。
她在那洁白神圣的珊瑚雕塑墓碑前,主动伸手投入宁商羽充满安全感的胸膛,漫天雨水味被淡去,鼻尖吸入的是那股久违冷杉的味道,闭了闭眼:“崔岱云最好没事……”
最好没事。
林稚水想,无论是谁在幕后所为,到底是心怀什么谋算,她会效仿母亲,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天色渐暗下来。
墓园四处都寻过三遍,都没有寻到任何踪迹,林稚水这次很听话跟宁商羽回到了车上,她垂手坐着不动,也犹如洁白雕像般,被男人修长的两指抬起脸蛋,用纸巾缓慢地擦拭掉渐到雨滴的下巴尖。
等干净了,宁商羽注视了好一会儿她在灯光下的模样,才语调毫无波澜道:“宁濯羽已经亲自去处理了,凌晨之前,会将人寻到,你先跟我回太平山顶。”
有宁家的势力加入,寻一个科研人员还寻不到话。
那宁濯羽离被废就不远了。
坐在副驾的奚宴默默地听着却不敢支声,甚至在想,宁总话说得委婉了些,他记得宁濯羽接到的指令是:
死要见尸。
夜间八点多。
林稚水被宁商羽亲自带回私人住所,又抱到了楼上主卧去泡一会儿热腾腾的澡,驱散雨水透进白嫩肌肤的寒凉。
她体质偏弱,不及时做好防范,很容易生一场小病给他看看。
等洗完,又被宽大的浴巾从头包裹到雪白脚尖,林稚水还是心神难安,一直很安静伏在他穿着质地舒适衬衫的肩膀,眼睫毛微眨了下,又眨了下。
宁商羽心知她一直想着白日的事,有意为让她放松,忽然提起:“床要大的硬的,不如现在有时间选一张?”
林稚水恍神的注意力果然被瞬间转移,仰头懵懂地看着他。
宁商羽抱着人往靠落地窗的沙发坐,背对着暴雨后依旧璀璨万分的港区夜景,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划开文件夹,又低首,呼吸的热息暖着她额间:“稚水,这些款式都不能让你满意,还是你更喜欢原先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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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岁的时候就不睡摇摇床了,才不要原来那个!”林稚水微微偏头,被来自他的温度烧到顶般,指尖继而抵着他手掌心里的冰凉触感屏幕,一开始是拒绝挑选的,但是他非要。
逐渐地表情专注起来了,不是嫌床垫看起来太厚,万一宁商羽用力点把她小身板颠下来怎么办,就是觉得没之前的顺眼。
室内暖黄色灯光下,夜晚逐渐显得格外宁静起来。
九点十五分。
当林稚水软绵绵窝在他怀里,指尖往屏幕划下一张时,宁濯羽的来电突然跳跃出来,她没止住力道,猝不及防地给接听了。
而连带白皙肩膀微微紧绷之下,听到手机里传来:
“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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