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吟当然清楚。
宁氏家族这一代羽字辈的,在绝对公平的竞争等级制度下,排名越靠前的越不好招惹。而宁濯羽平时表面上看似行事疯批邪性,可他倘若真是个只会喵喵叫的废物,也不可能有资格时常出入宁商羽身边。
秦晚策放下这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而秦晚吟依旧坐在沙发上,被明亮的灯光笼罩着僵硬的全身却她感觉到冷,重新抬手拿起那瓶红酒灌了两口。
在几秒内,她睫毛垂着,将各种起伏的复杂情绪连带一点近日奔波忙碌的疲倦,都掩藏在了眼底。
只是握紧瓶口的手指还是有点儿细微颤抖,正想再喝时,忽而,别墅玄关方向又传来了丁点动静。
秦晚吟眉心忍不住紧蹙起来,心想秦晚策还没疑神疑鬼够了,又折回来想问什么?
刚转过头去,却怔住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光顾此地的林稚水一步一步从客厅的大理石台阶走来,霜白色裙摆拂过精致踝骨,往下,细高跟正踩出了极清灵声响。
犹如踩在秦晚吟的理智上。
不请自入太嚣张了!
况且还携带了乌泱泱一堆保镖占据了这里,以及奚宴也随身跟着,衬得四下的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而凝重起来。
林稚水瓷白的脸蛋没有表情地凝她,半响,才清清冷冷勾了唇:“秦小姐深夜一人独醉,是有什么心事么?”
秦晚吟没想到林曦光走了,她却来了。
随即,先是转眼看向毕恭毕敬立在一旁当摆件似的奚宴,见对方神情严谨到没任何反应,才重新看向林稚水,故作自若问道:“怪了,林小姐气势汹汹跑我这来做什么,该不会是为了关心一句这么简单吧。”
“我关心你做什么?”林稚水淡淡地笑了,眼下的视线落在茶几那堆文件上,几秒后,她堂而皇之地拿起一份,纤长的指尖沿着纸张翻了翻。
秦晚吟正要讽刺,难不成她天真无邪地想凭借这几张纸作为证据,认定她是害了崔岱云的幕后凶手?
下一秒,林稚水眼尾轻落间,慢悠悠递给了奚宴个眼神。
奚宴:“是。”
伴随着林稚水那手指那份文件重新扔回茶几,秦晚吟也让奚宴派了两名保镖给猝不防及地强行从沙发拽了起来。
“你们敢!”她挣扎无果,整个人硬是被拖到了客厅之外的深蓝色泳池边沿。
一众人视若无睹,而秦晚吟后脑勺被力道极大的保镖手掌摁住,往下压,离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只有半厘米距离时,她终于面露震惊,声音忍不住拔高了起来,“林稚水!林稚水……你疯了,你要做什么,啊!”
“林稚水!”
“你!”
整整三次,秦晚吟脑袋被溺在冰冷的水里,指甲无意识地抓着保镖的裤子,差一点点,仿佛就要当场窒息而亡时,奚宴便会示意抓上来。
没等她喘过气,又被重新摁了回去。
而这个过程,林稚水慢悠悠地踩着细高跟,沿着游泳池边上走了一圈,仍然没什么表情地目睹着秦晚吟这般狼狈又失态的一面。
直到她无趣似的回到客厅,在那张很大且软的沙发坐下,裙摆柔柔滑过雪白肌肤,只露出点儿鞋尖被璀璨灯光衬映得有种触不可及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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