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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秒,紧接着,只见一抹线条锋利黑色西装身影波澜不惊地走了进来。

茶厅内的气氛骤变。

明亮的灯光和窗外逐亮的天光衬得宁商羽极清晰,更为醒目的是他额头上烙印着一个小小又鲜红的齿痕。

别说旁人震惊到失神。

哪怕是德高望重的宁徽诏也讶异了秒,意味更深盯着那印子。

宁商羽年少时额头也伤过一次,那是为了救下在宜林岛遭遇持枪绑架的容氏家族继承人容伽礼一命,独自冒着风险,用空头支票的二十亿美金去找刀口子舔血的亡命之徒老大谈判。

怎知,对方记仇,提出要宁商羽先赏自己一根雪茄,才会谈这笔人命关天的生意。

以至于,生性傲慢的宁商羽为救容伽礼,便亲手在自己额间生生烙下了烈火燃烧的雪茄印。

后来这个印子留在了他额头很长时间都未曾消除,仿佛是要记住什么,也成了家族内部人人禁忌提起的话题。

既是禁忌,自然也无人敢去再次冒犯他这个地方。

如今宁商羽很明显是被人咬出了齿痕,连药也没涂,神色傲慢又自若地走到椅子坐下,抬眼,极其轻描淡写地扫了眼秦熠安:“还不跪下么?”

秦熠安原本扬起了无懈可击的笑脸,却因这句,紧绷起了身体:“宁总。”

“商羽。”宁徽诏先发话:“他好歹还坐在秦家那把椅子上。”

宁商羽背靠在椅子上,语调平静到有些无情:“坐秦家那把椅子上就能伤我的人?”

言外之意很明显。

是替崔岱云的事问责来了。

“什么时候林氏的科研成员成了兄长名下的人?”这时,另一道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是嫡系二房的宁惟羽步入了进来。

他的样貌没有具有宁氏家族非常锋利傲慢的特征,是独一份儿,犹如山涧初化的春水打磨出来的般,却因爱穿黑色系搭配死神浮雕领带夹,淡漠如薄冰的气场也是过分令人瞩目。

宁惟羽是家族权势斗争失败者之一,曾经离权柄只差一步之遥,却唯独输给了宁商羽。

他时常空闲了就会小住老宅几日,在老爷子膝下尽孝。

到了早餐的时间点,宁惟羽端着木质托盘先是放在茶桌上,先提醒宁徽诏用餐,继而,又态度恭谦似的朝宁商羽颔首。

宁徽诏不急着吃,倒是饶有兴致地重复那句:“惟羽问的没错,那个科研成员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宁商羽语气看似平淡,却强势直接反问:“他是林稚水送给我的嫁妆,有问题么?”

“……”

什么时候科研人员还能当嫁妆送来送去了,宁徽诏对亲孙子这种有失公允的行径,再度皱起眉头。

宁惟羽笑了:“那兄长该不会也得给她送个聘礼才合适。”

“嗯,我把宁濯羽当聘礼送出去了。”宁商羽琥珀眼看向他,眼神意味深长的停顿过去一秒,问道:“你好奇心这么重,想取而代之?”

那股迎面而来的慑人压迫感太明显,宁惟羽识趣保持沉默。

气氛也瞬时几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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