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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无端地想要避开直视,唯恐被超度。

老宅里外封锁了风声,宁徽诏尚未苏醒之前,一众子孙都在这里严加以待的守着。

而宁惟羽疑是长房私生子这个真相,也跟惊雷乍起一样,巨震波及了在场能有资格进入核心圈的每个人内心,逐渐地,都恍然明白了过来。

难怪宁惟羽自幼回归家族,虽对外宣称是二房嫡系诞下的孩子,因为出生时体弱多病被大师批命格,才秘密送出寄养在外数年,后来,也一直和明面上的父母不亲。

但是他在宁徽诏跟前的待遇,多年来都是仅次于宁商羽这个地位不可撼动的长房孙子。

甚至狼子野心到了惦记着谋权篡位地步。

如果真是宁琛启流落在外的儿子。

那他亲生母亲是谁?

这个,顷刻间也成了笼罩在气氛阴霾老宅的未解之谜。

无人解答,置身在私生子话题漩涡中心的宁惟羽拒绝了家庭医生处理伤口,驱车前往名下私产的酒店时,路上,给手机通讯录里的解语花发了条消息,便孤身来到。

而顶楼的总统套房内,她已经动作更快的先到一步,面朝烈日方向的暗红色窗帘紧紧地拉着,透不进半点光,显得气氛犹如置身在暗室。

宁惟羽迈步进来时,神色离奇镇静地反锁了门,这身深灰色西装浸染着血痕,待重重地一样扔向沙发上后,动作与往常犹如细尝珍馐的斯文风度形成鲜明对比。

他胸膛内的阴郁而暴戾情绪仿佛在这刻一涌而出,把人往床上压,衣不解带地直接开始。

近乎半个小时里,彼此从头到尾全无交流,就这般用原始的方式放纵地契合着。

纵然身体是相撞近了,但是宁惟羽感觉不到她心脏为自己跳动,继而,没有卸掉银色指环的手冰凉地,覆在了她柔软白嫩的颈侧,极具危险的锋利触感划过那青色动脉,“裴观若。”

他低语,“要轻一点吗?”

裴观若被过度撕裂而急促的呼吸陡然静了瞬,紧接着,一滴晶莹的汗珠从额头滑到了床垫里,仿佛很痛苦,又好似自愿献祭自己去包容他从骨髓深处透出的压抑又滚烫情绪。

黑暗是一个很好的庇护所,起码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轮廓。

过许久,宁惟羽脑海中所剩无几的理性逐渐回归,才缓下,去亲近她被汗浸到几乎快透明的脸颊,没有浮出红,只有重击之下变得微微煞白的肤色。

裴观若没有躲开,来时就猜测到了宁惟羽当下心结难解,于是便与他相贴,轻轻地,抬起手指温柔好几度沿着下颚线条摩挲到了带伤的眉骨处:“你怎么浑身都是伤,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宁惟羽在此刻,也分不清纯粹是躯体依赖着这抹温暖,还是看不见的旧伤在裴观若这里得到了双重安抚,霎那,他犹如一头收敛锋利血腥爪牙的年轻雄狮,伏在她怀里,滚出喉咙的嗓音又沉又暗哑:

“我被老爷子亲自领回来认祖归宗,踏入那扇深宅大门,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亲生父亲,他正亲自带着宁商羽在种树苗。”

裴观若当初使出浑身解数接近他时,早已私下做过严密又周全的调查功课,知晓他似乎出身不祥,只是没有寻到蛛丝马迹的实际证据,被宁家抹去的太干净了。

如今听他提及,裴观若不露声色接腔:“宁商羽原来跟你们二房长辈……关系这么亲近?”

宁惟羽冷笑,“观若,我说的是亲生父亲。”

裴观若眼中露出了惊疑不定情绪,很快,本能地抱住他肌肉紧绷许久的背部,又说:“宁琛启是你父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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