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林稚水得知真相后,会对她失望透顶,会不再动用她。
裴观若别无选择,她不想真的成为裴家提线木偶去出卖灵魂破坏林稚水的婚姻,只能绕过宁商羽,从宁氏众多子弟里,重新择一个最有狼子野心的。
现在宁惟羽拿不到这个项目话,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裴观若柔韧的腰僵了许久,好在她伪装的本事修炼得炉火纯青,极短的时间内,又掩饰了起来,眼尾微挑的弧度透着妩媚:“一直待着,是想在里面这样好好睡一觉,还是换个地方来?”
“我失败了,你还给上?”
宁惟羽眼底蔓延的血丝未褪,他所言的失败不是谎骗裴观若,当众失控之下自曝私生子身份,只是为了跟宁琛启扯上一点关系,而宁商羽又怎么会忍下这种报复性的耻辱,又有气病宁徽诏在先,种种罪行加在一起。
从今往后,家族核心圈恐怕是再也没有他这个私生子立足之地。
而裴观若对视着宁惟羽瞳仁里幽暗的亮光和血腥气息,仿佛伴随着黑暗一起淹过来,把她淋漓酣畅的从头到尾淹了个遍。
能不给又如何?
裴观若何止是不想给了,甚至是想扇他一巴掌。
这么好博取同情的凄惨孤儿出身,亲生母亲自尽换他回来认祖归宗,却没有得到过一天的父爱,也难怪宁徽诏想弥补他童年起就永久性留下的伤痛。
偏偏,为了一时报复的痛快,要拿来激怒位高权重的宁商羽?
裴观若身为私生女缘故,自幼学到的是示弱,以情制敌,如今宁惟羽已无利用价值,就当是打一场分道扬镳的炮好了,她心里这般想,嘴上却愈发的柔情似水说:“今日我们不谈利益,只谈这个……”
随即,那指尖也朝宁惟羽胸膛前松着两粒纽扣的带血衬衫内轻轻一点,仿佛有种温柔鲜活的力量缓缓地注入了心脏处:
“请把你的疼痛,都转移给我。”
“惟羽。”
“惟羽……”
宁徽诏从头痛欲裂的昏迷中苏醒过来,嗓子眼异常嘶哑,浑浊的眼睛睁开后,便看向悬挂床帐的床边,什么都看不太清,像轮回了半生,感觉坐在椅子上的虚影,时而像长子宁琛启,又像宁琛启的长子……又像宁惟羽。
直到一盏昏黄的落地灯被倏地点亮,光线清晰沿着侧面勾描着宁商羽的俊美五官,也间接无形中衬得线条像是雕塑般锋利。
宁徽诏脑袋枕着,足足盯了四五秒,好似才认出人:“商羽啊,我昏迷了多久?”
宁商羽筋骨修长的手指端起搁在茶桌上的药汤,语调淡淡:“大半日,宁惟羽被我教训了一顿后,离开老宅如今未归,爷爷想见他么?”
宁徽诏却静了一会儿:“舟隆港口项目让给他吧。”
“在宁家能者居上,没有把权与利益拱手让人的道理。”宁商羽冷漠神态透露出的疏离感很重,那双琥珀眼直视着宁徽诏:“这是十岁那年,爷爷当年亲口对我说的话。”
宁徽诏记忆很好,至今确实还记得,他在宁琛启意外遭遇空难去世后……动摇过想让患有性瘾这个罕见遗传基因的长房这一脉远离权势斗争,做个游手好闲的富贵公子哥。
所以,曾经有意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