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古董罐子的白玉珠,上百颗,唯有一个琥珀色的,谁拿到,拜师名额就是谁的。
恰好这时宁商羽迈进门,他是长房又是嫡孙,在家中地位高,即便宁琛启意外去世,让宁徽诏私下动了不再择选患有性瘾这个罕见遗传基因的长房一脉成为家族实权者心思。
但明面上,宁徽诏是极看重宁商羽的,终归跟其他亲孙不同。
他一现身,便有人笑谈:“商羽也来了,不如你来开个好兆头?”
在场的小辈在面对位高权重的掌权人们只有做小伏低,规矩立着答话的份,可能偶尔才会从眼神里泄露出一丝丝对权力的野心。
宁商羽显露在眉目里的锋芒过于明显,说:“你们玩吧。”
他拒绝了。
但是怀里的小洋娃娃微微歪着头听了一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挑到琥珀色的玉珠,就能被赠予一个老师。
继而,她就把小手举了起来:“我来我来,我替哥哥来。”
喧闹的四下静了瞬,惹得皆是天之骄子般的大人物们频频注目过来,似乎对这个小人儿颇觉得新奇。
在座的,谢家之主谢阑深也有一女,对林稚水很合眼缘,见怀里还抱着导盲杖,神色转为温和,伸出右臂,“到我这来。”
林稚水大眼睛看不太清楚,厅堂又亮,就衬得她的世界白茫茫一片了。
而宁商羽很霸道,走过去给谢阑深近距离看一眼而已,继而,像是炫耀自己的洋娃娃一样,轻松地举起几秒,又抱回了怀里。
谢阑深身旁另一位风姿矜贵的家主调侃:“从小就这么霸道,日后可还了得。”
宁商羽板着脸色,再有人想看,就不给了。
“让她挑一个。”谢阑深最终发话,气势已掠过众人。
在场小辈就属林稚水最小,她先来,也算公平,毕竟没有人觉得一个小小年纪,又眼盲,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能懂什么。
无非就是听到有白玉珠子,也想讨要个玩。
岂料,她那玉琢似的小手伸到宽大圆形的古董罐里,认真摸索了会儿,真叫她把那颗耀眼如火焰的琥珀珠给摸出来了。
林稚水看不见色,就举到宁商羽的眼前,用纯真又稚气的声音问:“是这个吗?”
宁商羽刻入骨髓的克制习惯使他年幼起就懂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下,要始终保持着身为宁氏子孙该有的自持冷静。
可这刻,他倏然盯着怀里的林稚水,胸膛内的心脏仿佛被一道比这颗珠子折射出的,那种不知名的耀眼和滚烫的光芒抚摸过。
宁徽诏想废了他继承权。
想让他在家族不涉及权谋斗争里,只做个身份金贵的清闲公子哥……又顾及祖孙亲情,于是一边锦衣玉食的养着他,让老宅上下都以他处处为先,又一边有意为之不教导他经商之道,不再对他有任何苛刻残酷的要求。
宁徽诏的慈爱背后,是无情剥夺了他天生对权力欲的渴望和资格。
宁商羽像新生树木一样野心勃勃,幼年教育就没有服输这个字,即便知道处境艰难,不再享有平等权,也做好了独自去面对的准备。
而林稚水的出现,就像是命运馈赠给他的一份无上奖赏。
这颗琥珀珠,猝不及防地空降将他争权夺位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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