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机引擎发动驶向前方,这抹弯月,痕迹也淡了。
宁惟羽没有多留就走了。
裴观若倒是松了口气,也没继续在这里徘徊,一转身,裙下的高跟鞋才迈出,忽地,犹如坠入了无底深渊一样,盯着前方突然现身的保镖,怔了几秒。
为首的保镖面孔很熟悉,是裴以稀养在身边忠心耿耿的恶犬。
裴观若不知被这条恶犬暗中监视了多久,只知道,今晚的运气差到了极点,前有宁惟羽失败,后有彻底暴露在了裴家。
一切都完了。
一天一夜。
林稚水在面朝那片生机勃勃的红色落羽杉主卧里,靠睡眠来补充体力了很长时间,爽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痛,等过后,那股绵长的滋味是深缠在了骨头里的。
等养过来了一点后。
林稚水洗过澡,又往擦伤的地方上了药膏,裹着一件红丝绒睡袍窝在沙发里,很认真地拿手机,挑选着摄像机的款式。
她觉得上上次宁商羽言之有理。
就应该在床边摆个录像的设备,这样倒要看看,是能录到爱抓人的逞凶小猫,还是能录到他这只大狮子的逞凶证据!
林稚水精心挑选了十款价值不菲的设备,只要求一个功能,必须高清,这样方便回看时,精准地知道宁商羽那极具力量感的粗长大尾巴,到底还保留了多少在外面。
其实她想要什么,只要一句话,在宁家就有人效劳把东西妥妥帖帖地送过来。
但林稚水买这个,是拿来床上用的,也不好让管家和秘书去安排。
网上购买成功后,正要放下手机,忽而,先进来一条画廊打来的电话。
林稚水接听,对方语气很急切地说:“宁太太,我是观若姐的助理,她在你这边吗?画廊这边有份上千万的买卖合同需要她签字,但她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裴观若办事细致周到,不仅能帮她偶尔处理一下珊瑚研究所的琐事,还把视为安身立命的画廊经营得极好,一般没更重要的事牵绊住手脚,绝不可能耽误生意。
林稚水想了想,说:“能把合同缓缓吗?”
助理:“对方难缠的紧,这画拍来说是给她老公做生日礼物的,但没有观若姐的签字,交易也进行不下去。”
林稚水听后,也试着给裴观若拨打了电话。
没想到竟一下子就通了。
那边却是陌生的女人声音,称是裴观若的亲生母亲陈宝翠:“不好意思,观若她……在家照顾我,一时来不了画廊。”
林稚水纤细的后背轻陷在沙发里,睫毛低垂了秒,说:“陈女士,劳烦你让她接电话。”
陈宝翠又道:“观若去给我熬药了。”
“好吧。”林稚水声音听不出情绪变化:“我让画廊助理立即动身把合同送到深城来,陈女士,你务必转告她好好等着。”
陈宝翠:“好。”
半分钟通话结束。
林稚水眼眸望着玻璃落地窗外波光粼粼的湖泊,脑海中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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