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软言软语的把宁商羽哄走,以防他在这,搅得她心神不定。
林稚水随后把沾满他味道的身体裹在被窝里,懒洋洋的平躺好了,才接通:“观若?”
过几秒,裴观若在电话里说:“是我,稚水,很抱歉打扰到你,我母亲最近身体抱恙离不开人,画廊那边的近日工作,我已经全权托付给助理。”
林稚水微怔:“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不用。”裴观若离手机极近,轻轻的笑声,甚至呼吸,都伴着话穿透而来:“谢谢你关心,很晚了,我先服侍母亲入睡。”
裴观若理由正当,连结束通话也很正常。
林稚水静着,耐心地等她那边先断线,又看看屏幕,心想许是自己多疑了,而裴观若一向是把私事藏的紧,也不宜多打听。
过片刻,她指尖还是点开了微信聊天框,给裴观若补条消息:【我希望你再忙也别失联超过二十四小时,可以的话,我们每天晚上最好互相打一通电话。】
裴观若那边回复的很快,近乎下秒就说:【好。】
林稚水看完,才把手机熄灭,放回床头柜上。
恰好宁商羽也简单冲洗完出来了,披着浴袍,却没有系衣带,迈着大长腿缓步走到床边,浑身那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顷刻间不加遮掩的压迫而来。
林稚水眨眨睫毛,近距离地观赏了一下招人眼球的地方,继而,很主动的,嘟起红润的小嘴巴,亲了亲清洁干净的“小老公”。
一个好字,沾了血珠,在碎裂到了犹如蜘蛛网的手机屏幕上编辑了许久,才用一个个字母,打出了。
发送成功。
下秒,裴观若被保镖面无表情地掐住喉,沿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拖至到了客厅中央的沙发前,紧接着,重重地,额头被猛砸向了玻璃质地的茶几上。
剧烈的疼痛,伴着细小碎金的玻璃片都残忍刺进了她这具麻木死气的身体里。
不远处,是陈宝翠的尖叫和绝望的哭泣声,一直在哭。
诡异又窒息的气氛,在居住在后院的众人之间蔓延。
全部的人都被喊出来,像隐于深夜里无数条幽魂一样的人影,看着这个背叛裴家的私生女被以儆效尤,有些胆小的,目睹到裴观若被惩罚得遍体鳞伤,胃中难忍,用手帕掩着唇不敢呕吐出来。
在这个家,没有话语权和地位,就会连带尊严一起被轻易碾碎。
裴以稀轻飘飘的手势,便能让保镖停手,继而,她从沙发起来,踩着尖死人的高跟鞋,走到狼狈躺在地上的裴观若面前,眼露愉快地欣赏这额头上的新鲜伤口。
真妙啊。
上次她挨了林稚水那一下后,就耿耿于怀想这么干了。
“我的好姐姐。”裴以稀忽地倾身,离近:“你怎么不开口求助林稚水呢,让她来啊,来裴家大慈大悲的救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可怜虫啊。”
裴观若强压着,那股从喉咙一瞬上涌的血腥味。
她不会,她死都不会害林稚水无辜卷入这个充满算计的漩涡里。
裴以稀正清楚,才会冷嘲热讽道:“你真是硬骨头啊,胆子也大,竟敢跟宁惟羽私下联手,要不是提早被发现,你准备怎么假借套到宁家商业机密来蒙骗我们的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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