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光是典型的继承人思维,林稚水没有受过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教育观念,更偏向于情,她心知,也轻声说:“我知道的,裴观若从开始图谋一切都是为了自由,不是为了野心逐利,她今晚冒雨来求我,还说了一句让我费解的话。”
“哦?”
“再救我一次……稚水,你小时候在宁家那次,你也曾慈悲心肠救过我的。”
林稚水唇齿间字字清晰地重复了裴观若的话。继而,表情陷入了茫然,又问姐姐:“瞳瞳,我什么时候去过宁家?”
林曦光说:“三岁吧。”
林稚水语气微微惊讶:“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这小脑袋瓜有记忆开始就惊人的好,所学所见之物无论是过去多少年都不会忘记,怎么缺失这段???
“小孩子禁不住吓,你在宁家后花园被一条狗吓到,回到家做了几夜噩梦就忘了。”林曦光很是轻描淡写过这段往事,指尖懒洋洋的捏起睡袍衣领轻嗅了一下,那股沾染上的清冽松木香很浓郁,她眉心蹙起来,又松开。
林稚水在电话那端看不到姐姐的动作,还在琢磨着这事,又问:“我被狗吓到,这跟救过裴观若有什么关系吗?”
“这你要问裴观若了,我赶来时,狂躁的恶狗已经被宁家哪个少爷徒手打死了,只听说你小小一个,先拿导盲杖去打狗的。”
林曦光那时为了躲纠缠不清的秦晚策,刻意绕远了路,才错失目睹现场,等终于找到走丢的妹妹时,林稚水受到了极大惊吓,开始胡言乱语的对她说狗把小哥哥吃掉了。
宁家这场宴席没有发生狗吃人惨案,林曦光当时认为,是林稚水把现实和看过的动画片剧情混淆一起了。
后来,再问起她小哥哥怎么被吃掉的时候。
林稚水忘记了,只会眨着一双瞳仁很大的漂亮琉璃眼,呈出无辜又茫然情绪,似乎听不懂什么意思。
林曦光想,也是,她都盲了怎么看得到?
……
林稚水轻轻唔了声,趴在了羊毛地毯里:“原来我那么小就出过远门去过宁家,瞳瞳,你好能藏话啊,都不告诉我。”
“我的好妹妹,这是什么值得挂在嘴上光彩的事吗?”林曦光第一次带妹妹偷偷溜出门就害得她险些有性命之忧,回到港区后,盛明璎虽一句冷声的话都没说,却比狠狠惩治她一顿还要让她难受百倍。
从此之后,林曦光就不敢把小时候像洋娃娃一样的林稚水藏在书包里偷出去了。
而林稚水同时心想,那这一切就有迹可循了,她在宁家“意外”救过裴观若,所以长大后,裴观若对她的忠诚看似没时间基础,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充满感激之情。
她思绪还在琢磨其中细枝末节,而林曦光正欲继续说什么,忽而,被身侧那位,抬起冷如霜雪的修长两指,不紧不慢地扯下了欲坠在肩上的睡袍。
楚天舒。
林曦光眼尾水色潋潋扫过去,而逐渐散开的衣领恰好也露出了大片雪腻胸口处一个很深的微肿齿痕,他曲着指骨,倏然抵了一下她的下巴尖,又沿着脆弱喉骨极美的弧度重新回到齿痕处,轻轻转着圈儿。
无论什么动作,经他的手,都会变得极为矜贵风雅。
林曦光先干脆利落的把手机挂断了,下一秒,直接朝他的腰腹骑上去,声音在暗得让人发昏的垂地床帐内低低说:“楚天舒,你这么爱咬人,下次我给你脖子系个小狗铃铛怎么样?”
林稚水这边,猝不及防被结束通话,怔了怔,殊不知姐姐开始玩骑姐夫小游戏,只当是可能信号不好。
她放下手机,仰脸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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