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也不甘示弱,前来捉她。
她的?右手被人捉起又打掉,最后,对方似是分外?无奈,轻声同她道:
“别闹。”
“身上淋湿了。”
如此?冷风瑟瑟,再这般下去,她怕是会受寒。
卫嫱冷声:“那你莫要?再骚扰我。”
李彻笑:“那不成。”
正说着,对方足尖一点,竟一下掠至她身前,稳稳当当地捉住了她的?手。
她皱眉:“松开!”
“我夫君尚在府内,等着我归家?。”
“夫君?”
李彻眼底笑意愈甚,他虎口处又猛一用力,疼得卫嫱双腿一软,竟直直倒在对方怀里。
男人掐着她的?腰身,前倾着身体,微微遮挡住她头顶雨帘。
卫嫱听见他戏谑道:“便是那个断指的?残废么?”
对方捻了一缕她的?发丝,话语分外?轻.佻。
“夫人倒不若跟了我,总好过跟着你那个废物郎君。”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彻咬重了那后四个字,听得卫嫱心?中?一阵憋堵,她怒道:
“你怎这般无礼!你松开我,否则我便要?报官了!”
对方宽大的?衣袖遮挡于她头顶,听闻她这么一声,男子?面上笑意愈浓。
卫嫱只听见耳畔落下一声轻笑,那人已伸出修长的?手指,于她脖颈后一点。
“报官,好啊。”
她眼前一昏,一股酥麻之感涌上脑海。
“那便让你那个废人郎君,前来报官捉朕。”
……
一阵天?旋地转,卫嫱再醒来时,眼前是陌生的?房帐。
她被李彻点了穴,掠至此?处,不知昏睡了多久。
她身上已换了另一身干净的?衣裳。
右眼皮突突跳了跳,卫嫱赶忙掀帘起身。窗外?阴雨不知何时已停歇,竹帘微微湿润着,庭院之内,已然放了一片天?晴。
这一回,李彻倒未派人前来看守。
这四年,卫嫱跟着兄长四处游历的?同时,亦拜师学了剑术。她知晓,兄长经脉已断,即便休养许久,可那三根手指始终攥不稳那把沉甸甸的?铁剑。
兄长没有从?前那般绝学,无力再保护她,那她便自己保护自己。
她入谷,拜师。
又在贡川之内,刻苦修习剑术。
眼前这一堵高墙,早已经拦不住她。
卫嫱换好衣裳,将青丝利落地盘起,绕开门外?众人,来至墙角之处。
稍微借着力,她翻过凹凸不平的?石墙。
本以为溜之大吉,却不曾想,便在石墙的?另一端,李彻正一顿足,看着自墙壁那头翻过来的?女?郎。
卫嫱:……
李彻:……
闻铮:……
三人面面相?觑。
李彻率先笑出声:“夫人真?是好武艺,令李某刮目相?看。”
正说着,他走上前,扶住卫嫱手臂,使她自墙上稳稳落至地面。
卫嫱躲开他的?手,往后倒退好几步,一双眼警惕而倔强地瞪着他。
“夫人何故如此?看我?”
“你将我拐至此?处,究竟是何意?”
“拐?”
李彻道,“只是看夫人淋湿了身子?,恐你受寒生病,便将夫人请至府中?。夫人莫要?误会了在下。”
正言道,前院忽然响起通传声。
其一为张大人前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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