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社成员的二人,嗓音的沙哑再明显不过,发音都颇为困难。
丹尼斯讪笑道:“我猜你没有在她手下挺过三招。”
“两招。”瓦罗娜并没有回避自己的败北。
“嚯,那还不错嘛,还能接下她一招。”
“不……”
瓦罗娜眼眸低垂,回忆着当时的状况。
安娜的第一记手刀攻击朝她劈过来时,其实她就已经明白自己一击都扛不下了,只是就在那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大提琴旋律,是安娜的手机铃声。
而听到这个铃声的安娜,在最后时刻改为用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接听。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简直濒临窒息了,呼吸都快被强行掐断,更不可能发出什么声音。
【喂?费佳,我今晚搭公交回去……放心吧,没问题的,你在家等我就好,我已经快走到巴士中心了,很快就到家……嗯,路上我会注意安全的,爱你。】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听过安娜?格里戈耶夫娜用这种温柔到简直称得上甜腻的声音对谁说过话,她差点以为是濒临窒息的自己已经出现幻听了。
电话的那头,就是安娜?格里戈耶夫娜的丈夫吗?
只是,还未来得及思考这些,下一秒,便见挂掉了电话的安娜重新看向她,语气瞬间冷硬了不知道多少倍。
【听到了吗,我已经告诉了我先生,我很快就会到家,我可不能对我先生失约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待到她重新在夹杂着零星雪花的夜风中恢复意识时,她就已经是这种嵌在墙里的标本状态了。
“现在的你去和她对战,完全就是越级挑战,选错目标了啊。”丹尼斯大致打量了下瓦罗娜的伤势,还好,不算很严重,看来他的老同事下手还是有轻重的,“到目前为止,和她交战过的人里,一对一能够和她打成平手的也只有一人,东国(Ostania)那位代号为‘荆棘公主’的杀手,等你能达到那种程度了再去挑战她吧。”
仍然没有死心的瓦罗娜在正面硬刚无望的情况下,想到了智取的可能性:
“任何人都有弱点,她的弱点是……她的丈夫,如果我先将她的丈夫绑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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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觉得在这幅地狱画卷展开前他还是先给毁掉吧,对于这小丫头来说的地狱绘图:
“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如果你不想被她杀死的话。”
……
莫斯科郊区的家中——
卧室里,铺着绵软羽绒被的床上,安娜缩在丈夫的怀里,如同温顺乖巧的西伯利亚森林猫般又甜又软地撒着娇,柔弱无骨地当真像只液体组成的猫猫。
“我好冷啊费佳,公交车上的暖气今天居然坏了……再多温暖温暖我吧,费佳。”
粉扑扑的脸颊、含着氤氲水汽的眼眸,西伯利亚森林猫显然还没有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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