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病情。”
乡长看着被晕倒后垂下头颅导致散乱长发遮盖住整张脸的“医生”,像个恐怖片里的厉鬼角色,又看向始终带着祥和到诡异表情的十岁男孩,及肩长发蓬炸,简直是吓唬小孩的山中怪谈形象……
忽然他双手合掌,笑意盈盈地凑近,对举止沉稳的少年十分感激地道谢:“谢谢!你们终于来了,村里的老人们还以为半田老师是撞邪了呢,已经为他准备代代相传的辟邪仪式了!”
你们村能有这样的传统也很神奇。岩胜连连后退两步,然后被小孩抱住了腿。
奈留一双即将决堤的豆豆泪眼颤抖,“原来是救治老师的小医生,小医生好厉害,都知道奈留的名字!”
“……”笨蛋小孩。
无奈的岩胜轻轻摸了摸这孩子的小脑袋,从她那儿得到了一个稚嫩天真的大大笑容。
*
“远山医生,你醒了。”
远山言一睁眼,四双眼睛看着俯下身看着自己,发出无声的惊呼,立刻坐起身!
医生?岩胜在他晕过去以后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疑惑归疑惑,他迅速调整表情,在陌生的中年男人和眨巴眼睛的小孩面前镇定自若地点点头,第一次感谢起残破不堪的嗓子。
岩胜挑眉,真是上道。
“远山医生,这位岩胜小弟说您就是前来救治半田老师的医生,是受老师的父亲所托吧,从东京这么远的路途赶过来真是辛苦了,心理医生的工作很繁忙吧?”
岩胜视线微移,要的是心理医生啊?
乡长说完,又改了话茬:“唉不说这些客套话,情况紧急,您身体还好吗,可以去先看看老师的病情吗?他实在……我们都很担心。”
“自从半田老师放下执念,决意不再成为书法家,他没有再像以前一样为写出满意作品陷入困境,而是全力教授村里的学生学习书法,得到了很多好评呢。
“前几天老师劲头还很足,抓着学生们练书法,可第二天老师就开始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创作,不吃不喝,身体和精神都迅速变差了。”
面对醒过来的远山言,岩胜在持续观察了他的身体恢复情况后却悄悄对他摇头,拎起缘一,带头起身站在乡长和奈留的身后,对远山言对口型:交给我,你休息。
“晕车的心理医生”莞尔一笑,拿出随身记事本写下一行字让乡长吃定心丸:“我已经没事了,赶来路上晕车吐了很多次,嗓子不舒服,无法说话很抱歉。”
用记事本遮住脸,他对岩胜悄悄扬眉,很显然是坚持要参与。
岩胜忽然把弟弟撂在床铺边,自己正坐在旁,“乡长,医生看起来需要缓缓,请你和奈留小姐帮忙倒一杯水。”
乡长识相地拉起奈留就走,他们走到门口时,岩胜听见奈留捂着嘴发出嘿嘿的笑声,用一点儿也不隐晦的音量说:“乡长,那个哥哥叫我奈留小姐,奈留果然已经长大了啦!”
“是捏是捏。”乡长好脾气地回应。
“真是淳朴的人门。”岩胜捧读远山言在记事本上写出的内容,无法反驳,“但是我建议你休息,‘心理医生’说不了话怎么医治?”
“嗯……贴心……”远山言扯着嘶哑的嗓子发音,最后还是放弃艰难的说话方式,在本子上写:“可我接下你和谢花的委托了,契约精神还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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