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淡定地走向兄长,随他的目光一起直视妖怪少年的身躯,只一眼,判断道:“是敕符?”
“敕……符。”远山言同时嘶哑出声。
他走过来,真是佩服这两兄弟,对眼前这只妖怪还能保持学术精神。缘一明明还是个孩子,看见这么有冲击力的场面比自己还冷静。
岩胜给他的感觉更是微妙,早有预料的动作,面不改色的看着,就好像不仅对妖怪早已习惯,对不穿衣物的人体也能熟视无睹。
岩胜对符箓不算精通,他在地狱时画画被评价为没有灵魂,被神兽教着以笔墨亲自行符时效力跟鬼神一样,做不到像神兽和茄子的成果。
他和鬼灯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还是用武力吧。
仔细观察他看得出妖怪的妖力有问题,存在自里向外被皮肤符文吸附的情况,岩胜向它伸出手,即将触碰到腹部皮肤时缘一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制止,“兄长。”
“怎么?”岩胜挣了挣,见他坚定,倒也没强力挣脱。但想做的还是要做,忽然伸出根手指头把纤瘦的妖怪翻了个面。
背部没有符文。
“兄长您!他这么明显地暴露……会不会有问题?”缘一措辞很是保守,没向兄长强烈抨击这只妖怪的大胆行为,毕竟是只妖怪,不能以人类的道德标准衡量。
岩胜张开手给他看,没问题啊,符文又没有传染性。
褐藻妖怪一听不高兴了,用力勉强翻个身,把正面又翻回来,“小朋友,你们见过谁家海带穿衣服?”
合理。岩胜抬头对的远山说道:“既然是远山提出不杀死这只妖怪,那请你负责带它回村,之后我想与你谈谈……不要忽然表情那么紧张,谈它身上的符而已。”
远山言松了口气,看向妖怪少年时那口气又提上来,搜肠刮肚才想起某本旧册子里的符箓,显形符箓。
于是他也走向那只妖怪蹲下身,咬破手指点向它的前额,快速绘落成符。
……
半田清舟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栽倒在地,嘴巴里都是沙子。
他趴在地上想撑起疲惫的身体站起来,首先抬起头,看见了不远处三个人并排蹲在一个没穿衣服的人面前,看不清神情,但存在疑似轮流动手的行为。
“……”不会是杀人现场吧。
哈哈,果然还没清醒,要不然他怎么会在这吃沙子。
半田把脸贴回地上,带着逃避的微笑再次睡过去。
*
“不对劲吧!”半田惊吓地坐起身,发现身处在自己的房间,又舒了口气,无力瘫倒回去。
现在他头昏脑涨,肌肉酸痛,额头和脸上隐隐发热。
他爬起来照向镜子,脸上是被树枝刮伤的细碎伤痕,额头……额头这块红印怎么有棱有角的?
像是寺庙里的木牌。
抬手摸了摸,皮肤刺痛,是破皮了。
“老师!老师你醒啦!”奈留本想看看老师有没有醒,蹑手蹑脚地踮地行走,看见半田清舟已醒,她把地板踏得砰砰闷响,扑爬到床铺欣喜地分享:“东京来的医生们真厉害!来了不到半天,老师就好了。”
没等半田清舟问清东京来的医生怎么回事,她睁大眼睛,天真懵懂地问半田:“老师,还是想当书法家吗?这几天不眠不休在修行呢,创作出了令老师满意的作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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