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兄长画人物,把大量的红色都用在这幅画上了……但缘一很新奇,自己在兄长眼中是这样的吗?
好远啊。
尽管身姿在画中占幅极大,可他看向这幅画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远到画作中的自己离天边的烈日太近。
他看兄长没有醒,大着胆子把手伸进木筐里拿出第二幅,竟然又是自己。
是用笔墨随手勾画的轮廓,但依旧是莫名让观看者感到距离遥远的构图,由黑墨点出的眼眸如漆黑夜空,看不见丝毫情感。
缘一想,这是颜色的问题。
兄长因此对人物画作不满意吗?所以一直在练习。
他收起这两张纸,不舍地看向木筐,知道它们都会被兄长丢弃,但是不可以再看了。
为兄长披上羽织,缘一藏起怀里的两张画蹑手蹑脚地逃跑,心虚地想只拿两张兄长不会发现。
他怀揣模糊不清的希冀,等待兄长画出满意画作的那一天,那时候……缘一发誓会好好欣赏,将心中积攒已久的溢美之词向兄长说上三天三夜。
几年后,兄长不再坚持画作,另有了选择,偷偷珍藏起的两张废画也在多年的风餐露宿中褪色、烂掉,与时光一同流逝在掌心。
……
“我来迟了,在写试卷。”
夏油杰连头发都没扎,眼圈发黑,他最近也被岩胜的教育制度整得够呛,还好以前总会找缘一一起读书,投入学习倒没有那么难,可作业不得不花时间完成。
岩胜那家伙一个人做术师和妖管部两边的工作,要参加总监部议事会,还完成了高中学业并继续高等教育,日常明明看起来很轻松,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抓起头发随手在脑后扎个小揪,看着两个人的手中空空如也,“球呢?”
“问缘一,哼。”五条悟还在生闷气。
缘一语气平淡地指向一个方向,“抱歉,刚刚不小心把球丢过去了,我去拿回来。”
说完就往那里跑……跑……跑了好久。
夏油杰收回远望的目光,预估那球不可能还完好无损,今天可以把运动时间省下了。
他大概猜得到是五条悟在发挥那张嘴不讨喜的功能,“你刚刚是不是抱怨岩胜近期在术师那边的动作了啊。”
“不止是抱怨。前阵子想和岩胜吵架,但杰知道和他肯定吵不起来的,还被拿走五十万,就来缘一这里惹惹孩子玩。”
“怪不得,看来缘一这活佛确实被你惹生气了。”
“咦,没觉得。”五条悟认为那远远达不到生气的标准,小孩子的生气不是那样的。
他惹哭过好附近多小孩,基本集中在万圣节期间,还被岩胜拿着糖胁迫哄好他们。
“缘一不会像普通孩子那样被气哭,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缘一是普通小孩的话,岩胜真的会被调伏吗?”夏油杰带上笑意,“不过比以前好多了,你不是说过缘一变得主动多了,以前很难对你我有这样的情绪吧,顶多对上岩胜稍稍鲜活。”
“啊……是比以前好多了,可爱了点,力量也越来越明显。”
“是,所以岩胜已经快受不了了吧。”
五条悟:嗯?
夏油杰对岩胜去远山言那里干什么有了些猜测,自从天元大人的星浆体危机被远山先生解决,岩胜好像就做出了什么决定。
那时他并不知道,只有隐约感觉。过了一年多从高专毕业后,夏油杰有权限查看那本该被颁布的任务满足过去未解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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