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敲门时禅院惠刚睡醒,脸上还有红印子,睁着湿漉漉的绿眼睛听他说话。
明白缘一的请求后,他好奇的目光被抱着的岩胜身上挪开,伸出手做出特定手势,口齿稚气但清晰:“虾蟇——”
长着翅膀巨大的青蛙出现,惠的咒力也相应减少。除了无需调伏、陪伴左右的两只玉犬,禅院惠目前的咒力只能做到召唤脱兔和虾蟇,这只大青蛙是自己最新调伏的式神。
缘一说想看,就给他看。
青蛙被召唤出来,左看右看没有发现敌人,看起来有点憨厚的蛙脸有点茫然,伸出黏乎乎的大舌头把式神使吸溜舔过一遍。
体温正常,孩子没生病啊?
禅院惠顶着满身满脸的黏液,痛苦地想一会儿又要洗澡,他不喜欢冬天洗澡。
“它喜欢你,惠,怎么才能让你的式神喜欢你?”
缘一的脸色似乎没有以前好,语气更加温吞沉闷。
“打赢了,它就听我的话了。”禅院惠对此颇为自豪,混蛋老爹说很少有术师成长得像他这么快,有些骄傲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不然看起来会很幼稚。
“岩胜先生什么时候睡醒,很久不见了,请问今年过年能教我打架吗?”
缘一腾出手想摸他脑袋,惠虽然难为情,但察觉缘一的不对劲,还是低头让他碰到炸起来的黑发。
他说:“总想打架可不好。”
自己不能这么做,打赢兄长只会火上浇油,理智的兄长在绝境下认输却不服输,更何况现在气疯了的他。
夏油先生分明也是在劝他,想让自己认识到对岩胜除了顺从妥协没有其他办法,要他知难而退。
可对缘一来说,他认识到今天的行程只是白来一趟,没有其它作用。
绷着脸装小大人的禅院惠听见缘一不赞同的语气,流露出倔强,“只想打赢爸爸,赢了就能告诉他不准出去十天半个月不回家。”
“只有这一个要求吗?或许我和兄长可以向甚尔先生说说。”如果兄长还愿意的话,缘一想,与惠有关,兄长应该会同意。
都是式神使,兄长却很喜欢这懂事的孩子。
“嗯……那再加上不允许夜里喝酒。”
“……还有?”
“也不能记错我的开学时间,不能把我送错教室,不能……”
对依赖着的家人,总有想更得寸进尺的情感,被纵容了一步就欢欣鼓舞地再靠近一步,满足了一小段时间又觉得似乎还有更幸福的距离……
缘一的缄默被打破,他确实是不成熟的灵魂,在自以为成长了的如今仍是。
禅院惠接下来细数的要求都是他对混蛋爹平日的不满,说着说着就火大,不过可以等甚尔回来再算账,现在先帮助缘一解决问题,他看起来实在很苦恼,没精打采的。
“你也想要调伏式神吗?”
缘一摇头,他不必调伏其他式神。
“那看式神做什么?”惠不解。
“……”缘一犹豫不决,不知道这样的矛盾对小孩来说是不是有点难理解,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头绪,颠三倒四的话断断续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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