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谢宅大门前停下,攀爬在院墙上的花叶在月下颜色惨白的,在这样的夜中,伫立于此的中式庭院看起来像是旧时代的大宅院,有些阴森森的。
“不下车吗?”扶鸢轻轻抬了抬眉,“已经把你送回来了吧?”
谢渊双手环抱着看着扶鸢,“到家了也不下车吗?大晚上的你还打算去哪里?”
“这是我的事。”扶鸢淡淡道,“二哥还真以为自己是我的哥哥了,可以‘教导’我吗?”
扶鸢说教导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读音,带着嘲弄。
谢渊眯了眯眼没有再说什么,拉开车门。
他又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钟籍,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叫人看了就反胃。
这样的人,扶鸢也能看得上?
在谢渊下车后,钟籍才轻声说,“小少爷,我不会背叛你的。”
扶鸢侧脸看了钟籍半晌,月光从挡风玻璃照射进来,让钟籍虔诚的表情一览无余。
扶鸢慢吞吞地收回视线来,他正要让开车,前方刺眼的灯光照进来,他不得不抬手遮了遮眼。
在他遮眼的时候,前面车里的人已经下来了。
穿着挺阔板正的西装,一张冷淡无波的脸,抬脚来到了钟籍的车边,然后敲了敲车窗。
扶鸢降下车窗,似笑非笑的看着谢行南,“哥哥,你回来了呀?”
谢行南淡淡道,“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下车跟我回家。”
扶鸢很好说话,他解开了安全带看向钟籍,“早点回去吧,我和哥哥上楼了哦。”
钟籍握紧了方向盘,他隔着车窗看向面无表情的谢行南,又无声无息的收回视线,乖乖的回答,“好。”
顿了顿他又说,“小少爷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扶鸢已经下了车,听见这句话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钟籍,那双隐约映着点绿意的瞳孔里勾了点笑,“早点回去吧。”
谢行南扫了一眼钟籍,他的眼神毫无情绪,又仿佛并没有把钟籍放在眼里。
他转过身跟上扶鸢,平静道,“不要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哥哥怎么又说这种话呀?”扶鸢的声音轻快的似乎带了点撒娇的味道,“难道我只能和哥哥一个人来往吗?”
“这样的话,哥哥不如把我关起来好了。”扶鸢宛如调笑一般,手指轻轻勾了勾谢行南的领带,“不过像哥哥这么正经的男人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谢行南默不作声,只是把自己的领带从扶鸢的手中抽了出来。
穿过假山流水的时候,水中的锦鲤还在吐泡泡。
这个时候谢宅的帮佣管家都已经下班休息了,谢家父母也在谢行南接手家族企业后过上了早睡早起的生活,此刻的客厅一片寂静,因为惨白的月光,客厅里甚至有两分恐怖片里阴宅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为要做任务的话,他肯定不会住在这里的,扶鸢胡思乱想着,他会找个阳气充足点的房子住……
“洗完澡去书房找我。”谢行南的声音打断了扶鸢的思绪,“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不能现在就说,还得洗完澡去书房?”扶鸢掩唇轻笑,“哥哥,看不出来你还喜欢玩书房play呢。”
谢行南面色毫无波动,“你身上有陌生男人的气息,还有一身酒味,我想你也不愿意这样和我谈话。”
“谈话?哥哥把我当你手下的员工吗?”扶鸢不爽的轻嗤一声,踏上楼梯,“哥哥想要和我谈话那就去我的房间吧,我可不想去书房玷污哥哥工作的神圣场所。”
谢行南站在原地,看着扶鸢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略略垂眸看着自己的领带,慢慢地摸了上去。
扶鸢上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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