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祟淡淡道, “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没有我的命令,不要私下见我。”
“主子, 今日你带皇帝出宫了, 这本来是个极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魏千祟的声音称得上是温和。
“自然是杀掉皇帝趁京城混乱然后复国……”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魏千祟已经掐上了男人的颈项。
“主子,主子饶命——”男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呼吸艰难的求饶, “主子。”
“谁允许你置喙我的决定了?”魏千祟眉宇间染着极深的阴鸷, 嘴角却微微勾起似在微笑,“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是长老那边——”
这道声音在魏千祟越来越冰冷的声音中慢慢消失,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手脚不停的挣扎着,几乎已经要失去了呼吸。
魏千祟微笑着, “你该庆幸此刻是在宫中, 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之后去见陛下。”
下一刻,魏千祟将他抛在地上, “回去告诉他们,若是再干涉我的决定我会让他们没有半分复国的希望。”
男人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回,他此刻听见魏千祟的声音都浑身发抖。
“若是有人敢擅自对陛下动手, ”魏千祟轻声说,“我不介意让他们都去黄泉路作伴。”
说罢,魏千祟转身离开。
他没有再回扶鸢的寝殿,而是回到自己的住所先洗手。
就像以往每一次杀人之后,他都必须洗得干干净净才能去见扶鸢。
但此刻的魏千祟泡在浴桶里,看着自己胸前的刀疤,神色不明。
什么复国大计,前朝的荣光他半分没有享受,灾祸却半点没有落下。
他的确是要动手的,但不是对他的陛下动手。
他是该好好筹谋一下才行了。
……
扶鸢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见窗边坐了个黑乎乎的身影,跟鬼似的。
饶是扶鸢也被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才发现坐在旁边的人是摄政王,一时生气,“摄政王怎得深夜在朕寝宫之中?你是造反不成?”
“陛下宫中的人太懒散,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扶珩慢慢地挑了烛芯,点亮了床边的烛火,“陛下,明日我会为你送几个贴心的宫人过来。”
“朕不要。”
“陛下。”扶珩轻声说,“只是想让他们将你照顾得更好,并没有别的心思,你不要太抗拒了。”
“摄政王把持着朝政就罢了,连朕后宫里的事也得管着?”
“给陛下身边安排照顾的人不算后宫的事。”扶珩把扶鸢的手握住,“更何况,臣是陛下的皇叔,即便是家事,也是可以询问的。”
扶鸢嗤笑。
“陛下,你今日可是和魏千祟出宫了?”扶珩又问。
“怎么?朕连出宫的自由都不行了?”扶鸢同样反问。
“臣并没有这个意思。”扶珩好脾气的道,“陛下,臣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你是一国之君,这般草率出宫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马上就到上元灯会了,京中亦来了许多外地人,三教九流,龙鱼混杂。”他看着扶鸢,“至少,陛下出宫应当与臣说一声,由臣来安排布置。”
他说着又皱眉,“那魏千祟也是胆大妄为,就这般带着陛下出去了,若非我知道——”
“所以摄政王怎么知道朕出宫了?”
扶珩一顿,他看向扶鸢,“陛下,毕竟是在怀疑臣在你身旁安插了眼线?”
扶鸢道,“难道没有吗?”
“……”扶珩眼底闪过一片幽暗,“陛下,臣承认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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