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魏千祟没有杀杨四郎和姜尚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陛下,该喝药了。”
魏千祟取了银针试毒,将药碗接过来递给扶鸢,扶鸢抬眸,面无表情的把药喝了。
等到宫女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扶鸢一抬头,又对上了一双狗狗眼。
扶鸢:“……”
不是,魏千祟这崩人设了吧?不过想想好像早就崩人设了。
他道,“别盯着朕看了,再看朕挖了你的眼睛。”
魏千祟勉强控制了自己的双眼问,“陛下现在想做什么?”
扶鸢道,“看舞听曲,去让乐师来吧。”
虽然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但至少帝王的快乐他还是享受一半的。
在死前多多享受才是正理。
……
扶珩身上的伤药换了又换,他浑不在意这身伤,一边作画一边问一旁的侍卫,“刺客的事可有眉目了?”
“回王爷。”侍卫垂首回答,“的确查到一些,京城的临江阁出现过那些人的踪迹,刀法身手都与刺杀您的人一模一样。”
扶珩道,“临江阁?”
“临江阁……据说那背后之人是魏千祟那个奸宦。”侍卫声音更低。
扶珩的手未停,他专心致志的勾勒着画上的轮廓,“魏千祟啊?那不奇怪了,他想杀了本王。”
侍卫立马道,“属下这就带人去拿他。”
“没有证据你如何拿他?”扶珩停下手中的笔,他看着画上撑着脸靠在软榻小憩的人,眸光温柔了一瞬,“更何况,他是陛下信任的人。”
侍卫一愣,“王爷的意思是,陛下想杀你……”
“……”扶珩轻轻吹了吹画上的墨渍没说话。
他的确不知道魏千祟想杀他的事扶鸢知不知道,或许扶鸢也想借了魏千祟的手杀了他……这样想还真是叫人心痛,可心痛之下还有一种莫名的、名为欣慰的情绪。
陛下会筹谋了,会对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动手,若是陛下真的想杀他……
“王爷为了大周鞠躬尽瘁,陛下为何要杀你?”侍卫顿时担忧起来,“王爷,若是陛下当真有这样的想法,你还需早做准备才是。”
“做什么准备?”扶珩反问。
侍卫顿了顿,“至少,不能坐着等陛下动手。”
“陛下不会杀本王。”
扶珩说着他自己也不信的话,若是有机会,扶鸢肯定会想杀了他的。他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扶鸢,他并不怕扶鸢利用这一点来杀他。
是自信吗?还是自负?
扶珩不知道。
他只知道,扶鸢唯有知道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有些事才能顺理成章。
否则伦理道德也罢,扶鸢的感情也罢,都不会向他倾斜。
他就像一个赌徒,抛了自己所有的筹码去赌一个极可能会失败的可能。
扶珩将自己费心做了好几日的画晾干,又打开了房间墙后的密室,走了进去。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处看见也会为这满墙的画惊心,画上的全都是当今圣上。
或笑或怒,或嗔或怪。
红衣艳丽,白衣温柔,龙袍加身……
从春至冬,亦或者衣衫半解,无一例外,都是扶鸢,画作栩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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