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 黑沉沉的夜幕被唤醒的曦光映照出淡淡的藏青色。
三万英尺的高空,黎光洒向漂浮的云层点缀下斑驳的金光。
浅珀色挂在云层边缘翻滚着波浪般的金弧。
赛缪尔静静靠在沙发上,小幼崽枕着他的大腿, 正在酣睡,让威廉拿来了一条毯子搭在幼崽身上,飞机遇上湍流发生了颠簸, 他稳稳的抱着幼崽,避免颠簸把幼崽吵醒。
很久都没有正常睡眠,但他现在却意外的清醒,一整瓶威士忌倒空后, 酒劲慢慢上来了。
威廉默默走过来将空的酒瓶拿走,将新酒摆到手边。
他敏锐的感觉到大人的心情不错。
“威廉, ”赛缪尔漫不经心喝着酒, 嗓音懒洋洋的:“再拿一只酒杯来,你也喝一些。”
“不了大人, 一会儿我还要开车。”威廉忙道。
赛缪尔啧了一声,“可惜了, 这酒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是味道还不错,还是大人心情不错呢?
威廉腹诽。
“威廉啊……”
这时大人再次开口,威廉顿时将注意力集中起来:“是的大人。”
赛缪尔眯起眼睛, 抬起手掌,摸了摸小幼崽呼呼大睡的脸颊,崽崽似乎感受到了, 把脸更往掌心蹭了蹭, 过了一会儿,赛缪尔沉吟开口:“小崽儿以为我是个好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威廉看出大人很在意幼崽, 不敢妄加猜想:“请大人明示。”
“不能让小家伙知道啊……我们在做的事。”
赛缪尔捋了捋头发,面部轮廓在昏暗的光线里,威廉只能看见大人肩膀以下,看不到表情,却能感觉到锐利的视线。
有过一次失而复得,赛缪尔绝不能够接受再次失去幼崽,既然认为他是个好人,他就当一个好人。然而这绝对不是欺骗,只不过小幼崽刚刚与他相处,如果知道他在做什么,容易对他产生不必要的偏见。
他不希望他和幼崽关系之间存在任何的间隙,等到小幼崽慢慢依赖上自己,到时候再将一切和盘托出也未尝不可。
威廉立即低头:“是的,我明白了。”
……
艾弗利沙。
飞机到了艾弗利沙上空便从巡航状态开始下降高度。
艾弗利沙天气不错,瓦蓝的天空一碧如洗,洛瓷睡醒了,坐在赛缪尔怀里被喂食早餐。
胖乎乎的虾肉撒上帕拉门达奶酪,点缀腌制入味的酸黄瓜和细碎的欧芹叶,有种醇厚且清新的滋味。
洛瓷垂着小脑袋,还没完全睡醒,慢吞吞的咀嚼着虾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好奇的望向窗外。
威廉接了一通电话,走过来汇报:“大人,红磨坊那边已经把人带到了。”
赛缪尔:“等我到了再处理。”
洛瓷动了动耳朵尖,“红磨坊是什么地方呀?”
听起来像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工厂。
威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赛缪尔拿纸巾擦了擦小幼崽脏兮兮的嘴角,轻松解释:“不是崽崽适合去的地方。”
红磨坊,对于大多数地下势力是近乎恐怖的存在,那里是赛缪尔的处刑场,往往做对的人就会被拉到那个地方去,进去过的人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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