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蝶妃试探的声音,似乎是在强掩着激动。
柳禾趁势忙躬身走了进去,恭恭敬敬地冲着角落里的素衣女子行了个礼。
“奴才是皇后宫里的小柳子,给蝶妃娘娘请安。”
看着眼前身形纤如弱柳的宫人,蝶妃不自觉地一晃神,怀疑方才的那声番邦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方才……是你说的话?”
柳禾点点头。
“是。”
蝶妃沉默了片刻,见她低眉顺目只盯着地面看,急切不已地加重了语气。
“抬起头来,看着我。”
柳禾一愣怔,顺从地仰起了脸。
她还真是在皇宫里当牛马当习惯了,已经将低眉顺眼的姿势刻进了骨子里。
真是可怕的奴性。
眼前是一张与中原女子风格迥异的脸,立体美艳,周身散发着与阿戚野一样的气质。
那是一种属于草原的野性美。
就在柳禾打量蝶妃的同时,她也在细细地观察着柳禾。
眼前的小宫人明眸皓齿,皮肤清冷得好似高悬夜空的皎月,举手投足都带着些易碎的美感。
蝶妃一时竟有些失了神。
“你们中原人……都像你一样好看吗?”
柳禾愣了愣。
她虽然知晓自己这张皮囊生得美,却不曾想竟能得到番邦人的青睐。
“你认识阿戚野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柳禾下意识点了点头。
“果然……”女人忽然轻哼一声,“我就知道阿野那小子喜欢你这样的。”
柳禾又是一愣。
“我们番邦女人狂野奔放,他却一个都不喜欢,我和阿爸都以为他喜欢男人呢,结果巴巴地送了些强壮儿郎去,却也都被撵出来了……”
这一刻,她甚至能想象到阿戚野黑如锅底的脸。
蝶妃抱起胳膊,没了半点不久前歇斯底里的模样,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柳禾。
“他有没有说要带你回草原?”
柳禾嘴角一抽。
看来还真是知弟莫如姐。
见她这般反应,蝶妃一副“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能想到带一个刚认识的中原人回去,居然敢把我抛下,臭小子可千万别让我逮到,不然本公主非要把他的腿打折!”
柳禾不禁哑然失笑。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蝶妃狐疑地眯了眯眼。
“你为何会说番邦话?难不成……也是阿野那小子教给你的?”
察觉到她字里行间都是对弟弟的不满,柳禾忙从怀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盒子。
“这是少主托我转交给您的东西,他说见物如见人,还请娘娘保重身体,总有重逢之日。”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盒子里的蓝宝石手串拿了出来。
阿戚野这小子也真行,临走也不知道给自家姐姐留个念想,还得让她巴巴地借花献佛。
蝶妃眯了眯美目,就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着那串手链。
等了片刻也不见动静。
柳禾下意识以为蝶妃默许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打算将手串戴在她的腕上。
只听“啪”的一声,她的手腕就已经被死死扣住了。
柳禾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草原女子……力气都这么大的吗?
怪不得在书里,皇帝到死都没碰蝶妃一下呢,就这力气,还不得给他一脚踹床底去。
蝶妃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柳禾脸上。
“你说……这是阿野给我的?”
柳禾此时并没觉得自己哪里露馅了,故作淡然地点了点头。
只听女人嗤笑一声,反手把手串扔回了她怀里。
“少骗我了,他怎么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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