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两手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锋利的刀尖刺破肌肤,如玉的颈渗出了血珠。
长胥疑却仍旧纹丝不动,双目紧闭的模样宛如在等待审判。
……真是个疯子。
“我为什么要杀你?”柳禾甩开他的手,将匕首扔到了地上,“与我一床同睡还随身带着利器,你又是什么意思?”
责备的话语落在长胥疑耳中,宛如娇气的嗔语,听得他禁不住喉结轻动。
“随身佩刀,一时忘了摘下,”他顿了顿,将姿态放得很低,“莫怪我,下次注意。”
这么好说话?
柳禾暗暗忖度,看来只要不惹恼了他,这位病娇老三倒也不算太难应付。
毕竟,若他当真不在意半点冷宫相互扶持的情分,也就不会冒险把她困在身边了。
柳禾心下暗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至少知道了老三不会伤害自己,也算能令人心安。
眼下吃饱睡足养精蓄锐,才是比什么都要紧的事。
毕竟以后的事,自有定数。
谁料柳禾才刚松懈了几分,一条长臂忽然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从角落拉进了怀里。
“柳儿……”男人微哑撩人的嗓音落入耳中,“你身好软,抱着好舒服。”
身后冰冷渗人的温度渐渐升了,有如火炭。
柳禾吞了口口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生怕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会唤醒男人身体最原始的冲动。
好在长胥疑倒是说到做到,当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之举。
不知怎的。
分明是与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紧紧贴合,同床共枕,柳禾却渐渐生了困意。
……
再睁眼时。
柳禾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东家。”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腰际仍搭着男人的手臂,似是将这个姿势保持了整夜。
身后男人的嗓音里也带了些惺忪睡意,低哑撩人。
“……何事?”
没想到东家此时还没醒,门外的男人显然有些意外。
东家惯来觉浅,夜夜都睡不过两个时辰,今儿眼看着都要日上三竿了……
“有东边的客人传话。”
柳禾不露痕迹地皱起了眉。
东边的客人……
这是什么哑谜?
长胥疑似是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长,垂眸瞥了身侧的柳禾一眼。
“进来吧。”
进来?
柳禾被吓了一跳,瞬间清醒。
他们这般相拥而眠,长胥疑竟公然让人进来。
眼瞧着来人的脚步声渐近,柳禾瞬间拉扯被子捂住了脑袋,整个人在被窝里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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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慌张的举动尽收眼底,男人唇角轻勾。
小东西……
掩耳盗铃。
“见过东家。”
声音自床畔响起,柳禾听出那是风月馆二东家的声音。
“南双,就在这儿说吧。”
长胥疑翻了个身慵懒地撑起头,肩上的锦缎红衣滑落,露出一片性感白皙的胸膛。
南双唇瓣嗫嚅,似乎是有些犹豫。
“这……”
被东家扣下的这位小公子身量纤细,蜷缩在床上虽不甚明显,可向露在外面的墨发却宛如上好的绸缎,与明红的床单对比分外鲜明。
如此机密之事,当真可以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说吗。
“愣着做什么?”
长胥疑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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