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在这里的缘故,房间门并没有从外面上锁,也没有人看守,正好给了她逃离的时机。
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时,她又回头看了床上的长胥疑一眼。
唇瓣是妖冶的红,半截雪白的颈毫无血色,一动不动的模样似要一辈子这样睡下去。
开门时。
柳禾极尽小心,没有发出半点动静,动作迅捷地一个闪身出了房间。
看到夜空的那一刻,她依稀感受到自由在朝自己招手。
……
房间里。
床上男人勾起的唇角始终未曾落下,寸寸都透着股艳冶危险的气息。
他想——
看来是时候打条漂亮的金链子,把人给锁起来了。
……
柳禾一路摸索到了后院。
打算出逃前她就已经规划好了路线。
夜深人静,前门必定是锁住的,她就算避开巡逻的侍从摸过去也不会即刻出去。
倒不如先躲避起来,待到时机合适再逃离。
一墙之隔。
她能感受到外面脚步攒动,人来人往。
柳禾躲在狭小的角落里屏住呼吸,过了大半晌,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片刻的功夫。
她就已经大致摸清了巡查侍从换班的规律。
这里的换班节奏与皇宫差别不大,倒是方便了她记忆。
柳禾正打算在此处蹲到下一次换班,趁着空档找时机出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人不见了!快搜!堵住全部出口!”
不好!
她不见的事被人发现了!
眼瞧着人群都朝着某个方向涌去,柳禾心如擂鼓,瞅准时机准备往外窜。
此时夜色昏沉,她还特意穿了件与侍从相差不大的衣服,低垂着头一路狂奔。
她不熟悉地形,仅凭一己之力无法精准找到出口。
这会儿跟着一众侍从前去堵门,刚好能趁着混乱场面一举溜走。
快了……
马上就看到出口了!
就在距离目的地不过咫尺之遥时,一道人影疏忽闪过,不偏不倚地横亘在正中央。
柳禾差点撞在那人身上,猛地收住了脚步。
熟悉的红衣映入眼帘。
似血。
柳禾甚至不用抬头看看那人的模样,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一声低笑从上方传来。
“柳儿……玩得可尽兴了?”
男人的嗓音阴森冰冷,听得她瞬间打了个寒颤。
柳禾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长胥疑明明吸入了迷香,这会儿竟还能如此清醒地站在她面前。
难道阿怜终究还是出卖了她……
此时无暇顾及太多,柳禾毫不犹豫地转身要跑,却在下一刻被男人的长臂死死箍进了怀里。
“还跑?”
长胥疑的指尖冰冷渗人,紧绷的身躯在真真切切地昭示着——
他生气了。
“我……”
眼瞧着男人的手臂忽然松了力道,柳禾强行挣脱开他的钳制,一点点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坚硬的墙角,她退无可退。
男人的身体倾轧而来,阴影卷席着森然气,从头到脚将柳禾包裹完全。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试图逃离病娇且失败,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怜你,故而不愿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冰冷的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为何还是要逃?”
除了一开始激动的粗暴,许是念及先前冷宫的情分,长胥疑的确没有苛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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