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胥祈目光凛然决绝,直直地扫视了一圈。
“明日天亮之前,吾要近五日所有出现在楼里之人的名字、身份以及来去具体时辰,来时几人,去时几人……”
他顿了顿,眼神越发寒冽逼人。
“若查不出任何异样,那人必定还藏在楼里,吾纵是将此处翻个底朝天,也一定会把人找出来。”
迎着周围众人或惊恐或不解的目光,长胥祈果决地一挥袖。
“封楼!”
“待吾找到所寻之人前,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
……
方才的一番话,柳禾听得真真切切。
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长胥祈的杀意。
原以为他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却没想到,长胥祈身上独属于储君的气度和震慑力,丝毫不亚于如今的圣上。
一阵唏嘘后,她仍困惑不已。
楼上的声响听得这般真切,为何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却始终没有一个发现正下方的她和长胥疑……
正在纳闷时,身侧的男人忽然覆耳过来。
“此处有机关,能听清上方一切言语,可暗室内的动静却传不出半点。”
柳禾一愣,心下暗暗犯嘀咕。
当真会有那么好的技术?
“不死心?”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敢不敢跟我赌?”
穴道尚未解开,柳禾说不出话,只好用眼神询问他赌什么。
“我给你一炷香的功夫,允你在这间暗室里肆意妄为,若是能让他注意到你,我便放你离开。”
一炷香的功夫……
柳禾正思考着能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引人注意,男人又开口了。
“若是不能……”
长胥疑的眸光阴诡犀利,明明是在冲她笑着,却又显得无比渗人。
“你,就要永远属于我了。”
一瞬间,柳禾心如擂鼓。
若是跟他赌,无疑是将自己推到了悬崖边,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可若就此坐以待毙,亦更没有半点生还的可能。
柳禾狠了狠心,冲他一点头。
男人眼底浮现一抹隐晦至极的欣赏。
柳儿这般果决不拖沓的性子,比那些遇事只知哭哭啼啼之人强了不知多少。
果然……
柳儿才是最适合与他并肩而立之人。
下一刻。
长胥疑的指尖在她身上灵活地点了两下,柳禾只觉得堵在喉间的那股气瞬间被打通了。
“咳咳……”
一阵轻咳过后,说话竟恢复了畅通无阻。
她暗道,这法子当真有效,回头定让姜扶舟教教她。
思及此处,心不由地一沉。
如果……还能再见到他的话。
柳禾回头看了长胥疑一眼,见他已然识趣地解开了缠绕在手腕上的锁链,似乎真的不打算干涉她接下来的行为。
既然如此……
“太子殿下!我在这儿!”
柳禾索性破釜沉舟,扯开嗓子求救。
楼上却依旧毫无反应。
难道……
当真听不见?
柳禾不死心,站起身来用力踹床、撞门,甚至用铁链狠狠敲打墙壁。
可事实是,她所处的暗室与外头宛如两个次元。
……
一炷香的时辰结束。
依旧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下方的情况。
柳禾拖着沉重的铁链闹腾了大半天,这会儿已然筋疲力尽,背靠着墙面坐在地上喘粗气。
男人戏谑玩味的目光刺得她眼眶生疼。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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