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披了一层今夜无瑕的月光。
直到白马停在面前,满眼温顺地等待着虞沉的抚摸,柳禾才意识到这是虞沉自己的马。
“他叫阿雪,是我最好的战友。”
少年抬手顺了顺白马的鬃毛,向她介绍时满面自豪,像是在炫耀自己最为得意的作品。
“好漂亮……”
柳禾忍不住感慨。
“漂亮吧?”他扬起下巴笑着,“不过我家阿雪可不是只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似是忽然回想起什么,少年勾起的唇角泛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五年前的那一场硬仗,我败了……是阿雪从死人堆里把我拉出来的。”
那是一种对自身无力的嘲弄。
原来即便强悍如虞沉,也会有觉得自己无能的时候。
察觉到气氛中瞬间流转的压抑,柳禾笑着调侃。
“如此说来,阿雪可是你的救命恩马,日后等战乱彻底停息,你可得好好给人家伺候养老。”
听她这样说,少年灿然一笑,瞬间驱散了阴霾。
“那是自然……”
话音未落,却见小太监已径直朝着阿雪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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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
虞沉下意识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当看到少女纤细柔软的指尖触及到战马毛发的那一瞬——
毫不夸张地讲,他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阿雪虽在他面前温顺,性子却是战马独有的暴戾,最不喜被人触碰。
先前将他手下将士一蹄子踹飞之事时常发生,甚至还把他副将的肋骨都踹断了,足足养了半年才痊愈。
小姑娘身娇体弱,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怎么了?”
不知道这会儿的功夫他脑子里闪过这么多事,柳禾好奇地抬眸打量。
战马身形高大唬人,性子竟分外温顺。
见她伸手非但没有抗拒,反倒主动把脑袋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它好乖。”
掌心被马鬃毛刺得微痒,柳禾忍不住轻笑躲闪。
虞沉微微愣怔,却在下一瞬傻了眼。
阿雪的马耳朵是全身最敏感之处,平日里连他也摸不得,可此时却任由小太监肆意把玩。
一时间——
他竟说不上此时该吃谁的飞醋。
“好啊,你小子……看见姑娘就走不动是不是?”
怪不得从前暴躁不亲人呢,敢情是因为军营里都是臭气熏天的大老爷们。
哪有漂亮姑娘香软。
眼瞧着马脑袋都要拱到小太监胸前了,虞沉忙横插在一人一马之间。
“你流氓吧?知道人家是个姑娘还乱蹭!”
阿雪哼哧哼哧喘着气,抬起蹄子相当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一不留神被马蹄子推了个趔趄,虞沉愣了。
惯听说人有被美色迷惑,他还是头一次见马也能如此。
“喂……”
被他们的反应逗乐,柳禾笑得眉眼弯弯。
下一刻。
却见阿雪已然主动曲腿伏在地上,马脑袋向后撇了几下,示意她上来。
虞沉彻底傻了眼。
这么主动?简直比打仗的时候还积极。
没出息的玩意儿……
眼前的战马身形壮硕,虽然已经曲腿趴下,柳禾心下却仍有些发怵。
见她面带犹豫,少年笑着安抚。
“别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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