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坚硬。
长胥砚垂眸看她,似笑非笑。
“小太监气性还不小,怎么,一生起气来,好容易找到的东西都不要了?”
柳禾瞬间回过神来,低头朝着手里的东西看去。
是那块紫色的凤凰石。
“你的东西,好好收着。”
整个过程里,长胥砚甚至没有多看那块石头半眼。
柳禾下意识捏紧了石头,坚硬的凸起硌的掌心有些疼。
“你……”略略犹豫,她终究还是忍不住看他,“就不想问我这是什么东西?又为何有人要抢它?”
虽然连她自己也暂时不清楚这是何物,可有种直觉在说——
此物兴许跟她的身世秘密有关。
“你若不愿主动相告,我的询问自是令你为难,至于为何有人要抢……我更不在意。”
长胥砚缓缓转向她,眼眸深邃。
“我只知道若有人抢你的东西,便是神仙下凡,我也敢砍了他的脑袋。”
男人面色自然,说得柳禾微微愣怔。
“东西既寻到了,回去吧。”
柳家粮仓底下还有些事等他查探。
起身欲去的瞬间,他的身子忽然僵了僵。
见长胥砚面上郁色隐约,柳禾下意识心头一紧,转瞬又想起他装伤吓唬自己的样子。
“还装。”
瞪了他一眼,柳禾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谁料走了几步却见他当真没追上来,她终归还是放心不下,纳闷地回了头。
“你……”
话音未落,只见男人正捂着小腹屈膝蹲在地上,眉心紧拧的模样显然是在竭力隐忍着痛楚。
看这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汗珠,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
柳禾心跳一滞,忙三两步跑了回来。
谁料还没等她询问,长胥砚就已率先开了口。
“没事。”
见他如此,柳禾哪能放心得下,俯身朝他用手捂着的位置仔细看去。
小腹左侧靠下的位置多了抹红痕。
长胥砚真的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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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
柳禾慌了神,伸出去的手却被男人牢牢钳制,遮掩着说什么都不许她看。
两人的响动到底还是惊动了几个巡视的禁军。
见来了帮手,柳禾稍稍松了口气,吩咐他们将长胥砚好好地抬了回去。
好在只是近身搏斗时利器划伤,伤口不算严重。
军医包扎后,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生休养,以免撕裂了伤口养起来更棘手。
念及今夜还有要事,侍卫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殿下……您不若就在此歇着吧,晚些时候属下带着兄弟们过去查探一番,发现异样即刻回来向您禀报。”
长胥砚张口欲下令,却在下一刻对上了小太监忧切的目光。
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晚些时候再说吧,小柳怕是又要担心了。
……
夜色渐浓。
给长胥砚喂了药,柳禾仍在忙前忙后收拾着。
实在看不过去,男人抬手顺势将她一把拉住了。
“累了一日,休息会儿吧。”
看着他比往日里少了些血色的脸,柳禾总觉得良心难安。
犹豫了片刻,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床边坐了。
“伤口可疼得厉害?”
那时不知他真的受伤,只当他在故意装伤吓唬自己,她还不管不顾抬手推了一把。
也不知那一下有没有加重长胥砚的伤势。
男人静静看着她,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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