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偷闲的平静日子,当真好难。”
柳禾心口一滞。
是啊……
如今乱世征兆已起,风波从未停息。
长胥祈身为储君,所要承受的各方压力自是更加沉重,怕是日日难以安寝。
嗅着男人身上清浅的檀木沉香,柳禾一时心绪复杂。
下一刻。
纤细的手臂忽然环住了他的腰身,轻轻安抚。
“殿下……”言语轻柔,抚慰人心,“便是真行到了山穷水尽的那一日,只要心中有希望,也总会柳暗花明的。”
男人拥住她身子的双臂紧了紧。
是啊。
总会柳暗花明的。
……
那日后。
既已应下了长胥祈的嘱托,柳禾自不敢大意。
生怕长胥墨这小子继续胡闹,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就连晚上也睡在最近的偏殿。
又是一夜。
梳洗过后,柳禾吹了灯准备歇下。
谁料她刚走到床边,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借着朦胧不清的月光,被窝里依稀可见一道拱起的人形。
不好……
床上有人!
分不清是敌是友,柳禾下意识扭头要跑。
谁料她刚迈出去几步,忽然被身后跃起之人拦腰抱住,不轻不重地压在了床上。
还没来得及惊呼,唇瓣就已被人堵住了。
一连串的动作令人惊悸万分。
直到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冷调香钻入鼻尖,柳禾高悬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是长胥砚。
瞬间的松懈过后,她怒从心起。
这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偷摸藏在她的床上是要做什么?
似乎并未察觉到身下之人的愠怒,长胥砚一边汲取着她唇齿间馨香的气息,大掌甚至相当不老实地探进了她的衣角。
柳禾气得直翻白眼。
她沐浴过后就把束胸带摘下来了,这会儿哪能放任他胡来。
男人指尖游走,眼瞧着就要触及她没了遮掩的肌肤,柳禾毫不犹豫地抬起手。
腰侧的肉被小太监狠狠掐了一把,长胥砚倒抽一口凉气。
“你……掐我?”
下手这般重。
被噙住的唇瓣得了解脱,柳禾仰起头直勾勾地瞪着他。
“掐你又如何,谁叫你未经人家允许随便亲的?”
被她劈头盖脸质问一顿,男人虽有些不悦,却终究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你都能没日没夜待在老五宫里,我如今亲一下都不行了?”
听闻此事时,他差点气得跳脚。
同为男人,老五那小子对小柳图谋不轨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如何能放心让他们睡在同一屋檐下。
柳禾一哽,无奈地开口解释着。
“又没在同一间屋里,怎么就……”
“你还想跟他睡同一间?”
男人的眸光更晦深了。
柳禾又是一噎。
见她久久不再吭声,长胥砚下意识以为自己把人招惹恼了,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如今皇后不在阳华阁,你既然能在老五这里夜宿,为何不去我那里?”
柳禾皱紧眉头,忽然有点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见她开口打算解释,男人抬手捂住了那两瓣精致柔软的小嘴。
“不想听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知你在别的男人身边睡觉,我心不悦。”
言语间怒意隐隐,像是小孩子在赌气。
“也别说什么他受伤了需要人照顾,我受伤的时候也不少,怎么不见你过去住?”
一句话瞬间提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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