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源。
“亡命鸳鸯,出生入死……”
男人语气深沉,字句皆透着强烈的不甘。
“这些话你究竟跟多少人说过了?”
柳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在此之前,她设想了无数种长胥砚闹情绪的缘故,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因为这个。
“没对别人说过啊……”
小人儿语气清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料这般反应落在醋意正浓的男人眼里,俨然就是种极致的心虚之情。
长胥砚不轻不重地拂开了她的手,闷头要朝外走。
拿不准他这会儿在想什么,柳禾静立在原地没有跟过去,赌气似的踢了脚床角。
男人的脚步却忽然止住了。
意识到她站在原处没有跟过来,长胥砚挣扎了半晌,缓缓回过头看着她。
“为什么……不哄我?”
言语间,男人的眸光深沉似夜。
“从前我不高兴的时候,你都会哄我的。”
柳禾一愣,下意识问出了心中疑惑。
“这会儿哄你……有用吗?”
长胥砚抿了抿唇。
“……有。”
言简意赅。
柳禾心下了然,提着衣角上前两步拥住了他的腰身,小脸紧贴住了男人的胸膛。
丝丝缕缕的血腥气萦绕鼻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
不久前,他是如何护着她的。
正是因为这个男人时时刻刻的倾力相护,才会让她更懂得知恩图报,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来护他。
少女的语气似埋怨,又似撒娇。
“你像个小孩子一样……”
像个偏执任性的小孩,靠赌气来惹大人关注。
兴许……
也是他早早丧母,自小缺乏关怀的缘故。
思及此处,柳禾心腔不自觉地软了软。
“小孩子?”男人缓缓拧眉,自我怀疑地重复了一遍,“……你嫌我了?”
柳禾哭笑不得。
这小子,总爱钻牛角尖。
忽然想起夏英从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长胥砚虽看似冷血冷情,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实则心思最是细腻敏感。
夏英还说,让她千万别令他难过。
“你的好我都记在心上,又怎会嫌你?”
柳禾轻叹一声,自他身前仰起头,尖巧的下巴抵住了男人坚实的胸膛。
少女眉眼盈盈,眼波流转。
就像是在等待他的吻。
长胥砚只觉下腹一紧,不自觉地俯下身来寻觅着那两瓣令自己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唇。
就在双唇即将贴近的瞬间。
他却忽然止住了。
被男人深邃的黑眸盯得心里没底,柳禾愣愣地眨了眨眼。
“……怎么了?”
下一刻。
一个怜惜至极的吻印上了她的眉心。
“我身上血腥味太重,不宜与你亲昵。”
他似是还要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了李二夹杂着试探的轻唤。
“殿下,夏英大人的东西送到了。”
柳禾闻言松开了圈着他腰身的手,冲他轻轻颔首。
“去吧。”
男人微凉的指尖挑起她的长发,细致入微地顺了顺,每个字都说得格外宠溺。
“我去去就回,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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