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低笑。
“这样的奖赏糊弄旁人还好,我不依……”
双手被扣到身后,眼瞧着男人又要不知满足地俯身索吻,柳禾下意识偏头躲闪。
谁料就这一扭头的空档——
恰好让她瞧见窗外有什么东西飞进来了。
……像是只鸟。
柳禾原本以为飞进来的是只寻常野雀,不必理会它一会儿就能飞走了。
谁料这鸟却扑闪着翅膀在二人身边绕来绕去,没有半点寻路出去的架势。
被纠缠得心烦,长胥砚抬手欲将其打落。
“等等!”
柳禾扬声制止。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鸟有些眼熟……
似是察觉到她快认出自己了,那只鸟扑闪了两下翅膀径自落在浴桶边缘,好让她看得更加真切。
柳禾顺势看去。
一打眼的确是只寻常乌鸦,只是毛发更加漆黑油亮。
视线扫过某处,柳禾猛然反应过来。
乌鸦屁股上插了支毛,看起来突兀又滑稽。
难道是……
她朝前探了探身子,试探着唤了一声。
“……小七?”
上次姜扶舟当着她的面派出去了一只黑鸦,因她一时好奇不小心拔掉了一根毛,随手插回了屁股上。
听她唤出了自己的名字,黑鸦蹦跳着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长胥砚拧了拧眉。
“它怎么认得你?”
兀自沉吟了片刻,他忽而反应过来。
“是姜扶舟养的鸦?”
柳禾轻轻颔首,趴在浴桶边缘认真打量那只乌鸦。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少女眸光晶亮,满怀期许,“可是姜大人有消息要你送来?”
黑鸦又蹦跶了两下,像是要给她看什么东西。
柳禾定睛细看,果然见鸟腿上绑了个小巧精致的信笺。
定是姜扶舟的信!
柳禾心下一喜,小心翼翼地朝着鸟腿探出了手,试图将信取下来细看。
谁料黑鸦却忽然跳到了她的手臂上,继而顺势站上了肩膀。
“……怎么了?”
见它探着脑袋朝下看,柳禾不禁有些纳闷。
倒是长胥砚瞬间反应过来。
这畜生站在她肩上往下看,岂非刚好能将身前风光一览无遗。
……岂有此理!
好个胆大包天的畜生,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连他的人都敢看。
男人咬紧牙根,伸出长臂欲抓。
一人一鸟,一抓一逃。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黑鸦扑腾纷飞间,突兀插在屁股上的毛悠悠落下,恰好掉在柳禾手边。
似是知晓男人此时恨不得将自己煮了下酒,黑鸦迅速跳到了她身侧,似是在寻求庇护。
柳禾哭笑不得,忙无奈拦下。
“一只鸟而已,跟它计较什么?”
快些看看姜扶舟的来信才是正经。
一边说着,柳禾一边伸手取下了黑鸦腿上的信笺。
知她挂念姜扶舟的安危,长胥砚也不好发泄,只目光阴森地瞪了黑鸦一眼。
拆信时,柳禾难免有些紧张。
她既盼望姜扶舟来信,又怕看到的是不好的消息。
字迹入眼,是笔锋细腻的小楷。
她深吸一口气读了下去。
长胥砚自觉地抿唇不语,静静看着。
谁料随着她越往下看,面色就变得越难看,直至彻底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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