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底下的人砸成肉泥。
她忙忙下马,提起衣角朝前跑去。
长剑飞旋,衣带交扬。
长胥墨正一门心思出击取命,却在回身的瞬间瞧见了越来越近的少女。
他只觉自己的心跳错漏了一拍。
“别过来!”
长胥疑眸光亦是一闪,迅速抬首看了眼上方,露出了边缘的巨石被强行止住。
碎石跌落,扬起细小尘埃。
见巨石并未砸落,柳禾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还好未迟……
方才二人刚缠斗在一起时,她清楚地捕捉到了长胥疑向上使的一个眼色。
猜到了他的意图,她才慌忙上前。
正暗自庆幸时,只见长胥墨的剑尖在缠斗之间用力一挑,二人双双后撤数步。
少年一个后跃,稳稳落在了她身侧。
责问之言尚未出口,却已直直地撞进了她满是嗔怒的眼眸。
“我……”
长胥墨眸光闪烁,似有心虚。
前脚才答应了她不会冲动行事,转头就被老三一句挑拨离间之言激怒。
若非她及时赶来让老三改变主意,只怕这伤亡是免不了的。
又瞪了他一眼,柳禾才觉得心口的窝火出了几分。
眼下还有正经事,回头再收拾这小子。
打定主意,柳禾深吸了口气,直直地看着不远处僵若磐石的长胥疑。
“你当真不打算放我们走?”
长胥疑抿唇不语。
她说的是——
我们。 W?a?n?g?址?F?a?布?y?e?????μ?ω???n?2?0???????.??????
她与任何人都称得了一声我们,唯独与他不能。
他们之间就像横亘着一条彻底割裂的鸿沟,便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跨越半步。
长胥疑哪能不知——
十年前,若非上苍怜悯,他根本不会有初见她的资格。
可她却不记得了。
……
“放你们走?”
红衣男人凉凉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就这样放你们离开这儿?”
柳禾面带警觉,不敢松懈半点。
“就因为你笃定……”男人悠然自得,语气缓慢,“我……不忍伤你?”
似挑逗,又似引导。
柳禾心底发冷,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我不笃定。”
他生在地狱,长在深渊,恨极了这世间的一切。
长胥疑的存在,生而就是为了毁灭。
当一个人以毁灭为信念而活在这世上,又怎么会为了另一个人的出现,放弃自己谋划多年的执念。
救赎——
从来不是两个简单的字眼。
它势必会伴随着杀戮,野心,还有横亘彼此的仇恨。
“你对我忍与不忍,我从未想过。”
柳禾定定地看着他。
“我只知你若动我分毫,不夜堂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不论你谋划何事,都不过是竹篮打水。”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柳禾原以为,听完这话的长胥疑也许会恼怒,也许会退让。
可她唯独没想过——
他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向她。
卑微,嫉妒,浴火和无奈翻涌交错。
还有……
无尽的委屈和绝望。
被长胥疑投来的目光震撼到,柳禾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猛地顿了一下。
他……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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