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阿戚野的身子就越紧绷一分。
……不妙。
再不开溜,只怕这男人之间的争斗就要牵扯到她头上了。
柳禾转了转眼珠子,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
“小柳早已收下了我的狼牙,我早已是她的人,此事还由不得二殿下评断。”
向后挪的脚步一顿。
看吧,果然牵扯到她身上了。
“……狼牙?”
回头见某人不知何时已挪远了些,长胥砚本就拧起的眉头沟壑深深。
“回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僵持了半晌,柳禾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长臂一伸将自己捞回来,到底还是认了怂。
她又小步小步挪了回去。
“他说的是真的?”
迎着两个男人齐刷刷的视线,柳禾哽了哽。
又来了……
这该死的修罗场,她帮谁不帮谁好像都是错。
打定主意,她索性仰头看天,决定彻底当个甩手掌柜。
见她这般反应,长胥砚心里多少有了数。
只怕这番邦少主也被拿下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
“原来是自家兄弟,”长胥砚故作客气地勾起唇角,挑衅般地看向了阿戚野,“既如此,你我又何必针锋相对。”
见他忽然消了阴鸷气,还说出这等言论,阿戚野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家伙定是在有意做戏,好在小柳面前彰显他的肚量之大。
不但阿戚野意外,柳禾本人亦有点傻眼。
那一刻。
她在脑海中设想了许多种可能,其中直觉最强烈的是——
长胥砚被她给气疯了。
担心他的精神状态是否还正常,柳禾鬼使神差伸出手,想要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男人没有躲闪,大掌顺势包住了她的手。
“此时夜深,酒楼都已打烊,”长胥砚顿了顿,语气格外自然,“少主不若跟我去禁军亭内,找两个厨子做些佳肴,你我也好小酌一杯叙叙旧情。”
柳禾:???
小酌?叙旧情?
他们两个互看不顺眼,哪来的旧情可叙。
这人是不是真傻了……
不过好在阿戚野应当还算正常,想来不会答应这古怪且无厘头的邀请。
“……也好,劳烦二殿下破费。”
柳禾:???
下一刻。
只见长胥砚缓步上前,客气地搭了下阿戚野的肩膀,周身早已没了半点锋芒。
眨眼的功夫,这二人就已从针锋相对变成了客套有加。
柳禾不禁瞠目结舌。
见她愣在原地没跟上,二人默契地止步回头。
长胥砚挑眉看她,若有所思地提醒着。
“你……来不来?”
总觉得这两人的反应处处透着古怪,柳禾生怕他们在自己面前做戏,转过头来原形毕露。
她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来!”
某人提起衣角,迅速朝前跑去。
亦步亦趋,像个小跟屁虫。
两个男人并肩走在前方,不约而同地从中间的缝隙里拿余光向后瞥。
行至禁军亭附近。
长胥砚脚步放缓,若有所思地抬手拍拍阿戚野的肩膀。
“去不去方便?”
猜到他有话要对自己说,阿戚野没犹豫,随口应了。
“刚好要去。”
两束目光投到了柳禾脸上,看得她打心底里发毛。
“怎……怎么了?”
长胥砚面不改色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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