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五告诉她的,他自然相信她不会做坏事。
“帐内有纸笔,柳姑娘只管写好要说的话,信鸽自会把信送到。”
似是想到什么,长胥川顿了顿,做出了保证。
“……绝不偷看。”
将纸墨等物一一放在她手边,长胥川竟真的转身去了。
柳禾不愿耽误功夫,提笔就写。
写完要说的,她却在落款时顿了顿。
犹豫再三,还是在下方落了长胥川的名字。
如此也好让他知晓回信该送到哪儿。
放下狼毫,柳禾在纸上吹了吹,等待墨痕快些干透好装进信笺里送出去。
谁料一抬头——
竟恰好瞧见长胥墨正靠在门口抱着胳膊瞧她,眉眼间依稀带了点不悦。
“终于写完了?”他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还以为给他写什么大情诗呢这么久……”
柳禾一时哑然失笑。
这小子……
眼瞧着墨痕干得差不多了,她欲将信装进去。
谁料某人却迅速挪过来冲她伸出手,一副无赖样。
“我要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反正她又没写什么,全都是正事,给这小子看看也无妨。
这般打算着,柳禾正要把信递过去,却见某人的爪子被人一巴掌拍开。
是长胥川。
“言不及私,勿窃信笺,”男人满面认真,轻声提醒着,“写给旁人的话不可随意打探。”
饶是长胥墨再不情愿,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知道了……”
他这个四哥,倒是跟大哥一样好教育人。
笑着瞥了他一眼,柳禾顺手将信装了起来。
只听少年一声轻哼。
“……你们都欺负我。”
长胥川闻言只觉眼皮一跳。
虽说小五自小性子调皮捣蛋,可打起仗来却是一等一的认真,无人敢将他轻看。
可他在柳姑娘面前竟变得无比娇俏,活像个受了委屈小媳妇。
……
那日后。
全军迅速休整,准备迎接沙邦随时会来的最后反扑。
柳禾的日常就是看他们兄弟二人练剑切磋,耐着性子等待虞沉的回信。
第五日将毕,却依旧没有半点回信的动静。
柳禾久等不见难免有些心急,忍不住去长胥川帐内打听。
还未等进帐,却远远听见了阿溪的声音。
“殿下近来对柳姑娘淡了许多,怎么……不喜欢了?”
没想到一来竟撞见他们在谈论自己,柳禾不由脚步一顿,不敢再上前。
“少胡说……”
长胥川的声音顿了顿,似有怅然。
“柳姑娘是五弟的心上人,又对五弟有情,我怎能行如此不义之事。”
见自家殿下心里也不好受,阿溪忍不住提议。
“殿下贵为皇子,想要个姑娘罢了,让柳姑娘一起侍奉二位殿下也不是不……”
“阿溪,慎言。”
话音未落,便已被男人严肃打断。
“那对她不公平,更谈不上半点尊重,”长胥川有意拉下脸,沉声警告,“日后再说这种话,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阿溪自知理亏,脸默默垮了下来。
他只不过是心疼殿下而已。
行军多年刀光剑影,好不容易遇见个心仪的姑娘,结果还是自家亲弟弟的人。
奈何自家殿下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肯做任何越雷池之事。
“你去忙吧。”
听出了殿下明晃晃的驱逐之意,阿溪只好垂头丧气地应下。
“是……”
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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