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脸。
“……无耻。”
符苓眉梢又是一挑,饶有兴致。
他可记得这小子不久前还说什么恩情铭记在心定不敢忘,如今不过是一通吃味,转头就来骂他无耻了。
没开荤的,就是沉不住气。
他不同小鬼计较。
“她会喜欢,真的不学?”
又是杀伤力极强的引诱。
长胥川喉结轻动,心底多年的防线被反复冲撞。
纠结了片刻,他到底还是甩手而去。
符苓抱着手臂嗤笑一声。
没觉悟的小子,难怪她不喜欢。
……
接下来数日。
边境两国小摩擦不断,却并无太大动作,像是决战前夕的互相试探。
柳禾也忙着在伤兵营内奔走。
一切都与往常没什么不同,除了她身后跟着的男人。
有些人认得符苓,知晓他就是帮助军营度过了水毒危机之人,也有些不认识的在相互打听。
早已习惯了成为众人口中的八卦中心,柳禾也不甚在意。
原本军医人手便有些紧缺,可巧符苓能打打下手。
“符苓,打盆水。”
“符苓,去帐里多取些纱布来。”
“符苓……”
来来回回跑了一日,意识到有些人对自己使唤上瘾了,符苓忍不住抱着胳膊打量。
“我说……”
话未说完,一个瓷瓶被扔了过来。
“这药配一下,越多越好。”
看着见底的瓶子,符苓缓缓拧眉。
“毒师有毒师的规矩,我只下毒不解毒,你……”
一个眼神淡淡扫过。
符苓话语止住,瞬间妥协。
“……马上就好。”
转身的瞬间,他清楚捕捉到了少女眼底清浅的笑意。
小姑娘……
倒是挺好哄的。
除了这些,柳禾倒是还有件头疼之事。
蛊毒之事既已不算秘密,符苓便以离不开她为由,天天夜里赖在她床上不走。
见他命花的确并不稳定,柳禾也记着对南宫佞的承诺,不得不由着他。
直到某天夜里,长胥墨巡防归来。
自然是撞了个正着。
将某个碍眼的男人一把拉下床,少年依旧忍不住燃烧的怒火,恶狠狠地瞪着他。
柳禾半梦半醒,睁眼的瞬间被吓了一跳。
这架势……
像是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不知是否一语成谶,只见长胥川高高挥拳,眼瞧着就要往符苓的面上砸去。
偏生符苓一动不动,可怜巴巴地任由他打。
那眼神像是在对她说——
你快看这粗鲁的人。
见床前的命花又是一闪,柳禾忙抬声制止了长胥墨的动作。
“别打!”
饶是再多不情愿,少年却还是生生止住了动作,也将符苓委屈的表情看了个真切。
偏生这家伙看向他的时候,委屈全然化作挑衅。
长胥墨肺都要炸了。
他娘的……
一股子茶味!
绝不能让这家伙待在她身边!
将碍事又碍眼的人一屁股挤走,长胥墨凑上来粘她,一个劲儿地撒着娇。
“柳姐姐你让他走啊,我好不容易才得空过来,这两日都不曾好好跟你说过话……”
语气听上去委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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