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搭把手。
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种整人的法子。
冒着热气的饭菜被端上桌,男人殷勤至极的给她夹了菜。
“来,尝尝味道……”
柳禾强忍厌恶,冲他扯了个乖巧的笑。
“多谢大伯。”
雀奴身子一僵。
这些年为等女皇陛下归来,他时时刻刻细心保养,奈何岁月难抵,到底还是留下了印记。
自然的,他也最忌讳有人提起自己的年纪。
如今这丫头寥寥数字,轻而易举地戳中了他的肺管子。
“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人结结巴巴道,“唤、唤我什么?”
柳禾存了心要气他,连眼皮都没抬。
“大伯,你看起来有年纪了。”
此话一出——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呀,好像是他的心。
见男人彻底僵硬,柳禾笑吟吟继续补刀。
“实不相瞒,方才你在小厨房做饭时我都闻见老人味了,还以为是哪家好心的老大爷来帮忙……”
雀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老……老人味?
看着雀奴面上清晰浮现的裂痕,柳禾振振有词。
“我这个人说话直,大伯别介意,左不过是看惯了姜扶舟那般生得好看的人,如今换了个丑的有些不适应罢了……”
不光老,还丑。
雀奴深吸了口气,虽依旧强行保持镇定,面上堆砌的笑意却已有些不自然。
“小姑娘真会说笑……”
柳禾笑而不语。
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又迅速扔下。
“姜扶舟买不起盐了吗?”
看着少女皱皱巴巴的脸,雀奴知她嫌太淡了,忙回锅多加了些盐巴。
再端上桌,却见那双筷子又一次飞走。
“像啃了口咸鱼。”
语气更显嫌弃。
来回捣腾了数次,柳禾的白眼也越翻越多。
“……难吃。”
最后索性扔下筷子靠在椅背上,半点面子都不给。
“不吃了,”双目紧闭,看都懒得看他,“姜扶舟做饭好吃,我等他回来再吃。”
雀奴的笑又是一僵。
好在接下来小祖宗没再惹事,做了会子香囊便乖乖午睡。
眼瞧着日薄西山,该叫醒起来吃饭了,房间里的少女依旧没有转醒的架势。
雀奴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今日是来接替姜扶舟看着她的,倘若饿出个好歹来,各处都没法交代。
光是姜扶舟那里恐他坏事,估计都能手撕了他。
酝酿再三,雀奴壮着胆子叩响了门。
“……可饿了?”
无人应答。
安静得像是空无一人。
雀奴一惊,忙不迭地推开门去看,生怕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门开的瞬间——
“咣当!”
沉重的实木盆毫无征兆扣下来,结结实实砸得人头晕眼花。
尚未等雀奴从眩晕中回神,暗处飞来的腕弩箭已正中脚趾。
钻心的疼痛袭来。
雀奴嚎叫一声,整个人蹲下身蜷缩成一团。
奈何这都不算完。
白色的粉末紧随其后扑面而来,肌肤触及之处霎时间奇痒难耐。
他抬手去挠,没几下便抓得身上血淋淋一片。
不过片刻的功夫,雀奴几乎没了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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