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的吻——
压抑的情绪似乎寻到了发泄的空口,瞬间被点燃。
符苓翻身而上,姿态强势地噙住了她的唇齿,辗转间逐渐被讨好和取悦替代。
他想要她舒服地接受这一切。
更想……
把姜扶舟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全都换成他的。
气息纠缠,满室生香。
直至最后一刻,符苓终究不忍心让她身上再加劳累,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翻身躺在她身侧,缓缓合眼。
“明日一早出门。”
“肯带我了?”
虽未睁眼,符苓却能想象到身侧少女晶亮的眸光,唇角忍不住缓缓勾起。
“你的话,我哪句敢不应?”
在南瑶,妻主便是天。
而被放在心尖尖上的妻主,比天还大。
得了满意回答的少女合眼睡去,符苓柔柔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渐渐收起,只觉心绪复杂。
他迫不及待算清旧账,却也有些恐惧。
不愿触碰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更是在唾弃曾经肮脏令人生厌的自己。
希望不会吓到她。
……
次日一早。
二人从客栈出发,顺着毒虫一路寻觅。
稍晚些时候,终于在草丛里找到了休憩的雀奴。
男人似是在意极了外貌,包裹着脸不敢见人,从头到脚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即将上前,符苓回头与她对视。
“一会儿见了血若是害怕,就不要看。”
柳禾一愣。
怪道开始时不愿让她一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我不怕的,”少女眸光晶亮地回看他,认真叮嘱道,“你小心些。”
面对着她不加掩饰的关切,符苓只觉心窝一暖。
柳禾还欲嘱咐点什么,却被他在下唇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险些低呼出声惊扰了雀奴。
男人唇角牵起妖气的笑,满是戏谑。
方才片刻的功夫,他已在她身上洒了些防身的药粉,以免有人趁虚而入对她下手。
转身迟疑再三——
符苓到底还是将雀奴带去了她视线不及之处。
血腥味太重,他不想让她闻到。
柳禾虽看不见画面,却能听见哀嚎惨叫穿透云霄。
凌迟折磨持续了很久才停息。
听到二人纳身之处声响渐渐消失,又见符苓久久未出,柳禾放心不下,打算过去看看。
寻着气息一点点接近,柳禾隔了老远就瞧见满地刺目猩红。
入眼尽是支离破碎的断臂残肢,惨烈至极。
她忍不住心口一滞。
站在狼藉中央的红衣男人一动不动,远远望去好似一尊麻木的泥塑,被卷入无尽无助痛苦的记忆中。
“符苓……”
柳禾轻声唤他。
男人一动不动,没有回头。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好似苍天祈临的救赎,一步步走来他身边。
温暖的怀抱自身后圈住了他的身体,宛如和风细雨,抚慰人心。
“……别碰,”他轻声开口,目光死寂,“脏。”
身上沾着雀奴的血,还有他屈辱的曾经。
可她却视若无睹,满不在意地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
“我不嫌。”
符苓眼睫轻动。
她说,她不嫌。
不嫌弃他满身血污,不嫌弃他不堪回首的过往。
“符苓,都过去了……”
在少女轻声的抚慰中,他缓缓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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