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正事,自然要好好听着。
柳禾竖起耳朵仔细听。
谁料男人只是开了个头,却久久不肯再往下说。
她有些纳闷,忍不住询问。
“……怎么不说?”
男人拧眉冷哼,清俊成熟的面上满是不悦。
“痛,不想说。”
“……”
原是还记着被她咬到舌头的事。
这么大个摄政王,堂堂不夜堂的堂主大人,想不到如今竟会怕这点疼。
心下虽这般想着,柳禾到底还是没敢说出口。
话锋一转,语气软了几分。
“上药就不痛了。”
男人歪了歪头,右臂搭在名贵香檀木椅扶手上的动作懒怠随性,似乎意有所指。
柳禾了然,奈何还等着听他说正事,只好妥协。
“药呢?我帮你。”
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
南宫佞并未推辞,随意冲另一侧案上扬了扬下巴。
柳禾顺势看去,见角落里有一枚特制的袖珍小喷壶,正是用来治口疾之物。
将喷壶取来,径直走到南宫佞身前。
“……张嘴。”
柳禾发誓,她真的很想把喷壶嘴冲向这家伙的嗓子眼,用力喷几下发泄。
不知是不是预判了她的意图,南宫佞警告似的瞥了一眼。
她难免心虚,只好作罢。
就这样相安无事上好了药,南宫佞总算开口了。
他叮嘱了她许多。
小到与先前南瑶有些不同的宫内构造,机关范围,大到即将同她一起住在秀阁贵女们的家室宗族,划归党派。
事无巨细,一应俱全。
原以为一下接收如此多陌生信息,小姑娘需得消化数日才能适应,不曾想她却眨着那双晶亮的眼,提了许多连他都未曾思及的细节。
一来二去——
显得并非是他单纯灌输,而是在平等交谈。
南宫佞清楚地意识到,这位小皇女对南瑶的了解,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是谁告诉她这些,姜扶舟吗……
“南宫佞?”
见他跑神,柳禾忍不住轻唤。
男人深沉的眸光略微闪烁,顺势看向她。
“方才说的那些,可都记住了?”
柳禾点头。
“记住了。”
宫中几处多了些机关秘术,南宫佞恐她事先不知误入受伤,专门嘱咐她不要轻举妄动。
可她定是要去看看的。
原因无他,这些位置实在太特殊了,特殊到像是有人在南境皇宫专门设阵。
当年南黛何以中招被厉鬼上身她虽不知,却绝不容许同样的意外在自己身上重演。
厉鬼……
究竟是什么来头,交手时试试就知道了。
见少女眸光明明灭灭,显然是有不少自己的打算,南宫佞心下有些不安。
他知她机灵,却仍放心不下。
南境如今不安生,在宫内稍有踏错便会招致灾祸,他便是赶过去也未必次次及时。
看来……
还是得尽快想个法子进宫暂住,日日看着她。
次日一早。
春娘说南宫佞给她送来了东西。
柳禾翻着从王府里寻来的书卷,随意抬了抬眼。
“是什么好东西?”
【是摄政王这两日寻来的易容药物,久敷于面不伤皮肤,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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