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未发觉不速之客瞬间的到来,南宫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低笑着开口。
“好无情的小姑娘,我还以为你与他……”
点到为止。
若要继续挑明,实在有些无礼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南宫佞原本以为她会按照表现出来的态度直直出门,片刻都不停留。
谁料下一刻,竟眼睁睁看她转头走了回来。
男人疑惑敛眉。
“你……”
柳禾面不改色,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忽然改主意了,想听听看。”
“……”
看来符苓从前说得对。
女儿家的心思,果然是世上最难猜测之物。
见男人眉心紧皱,柳禾冲屏风后紧闭的里间门一扬下巴,随意提醒。
“时辰将至,该叫她们出来了。”
南宫佞眉宇间沟壑更深。
“你怎知我安排了人?”
今日之事乃是他临时起意所做安排,便是春娘也不知,她怎会猜得到。
柳禾没解释。
脂粉的味道有些重了,可见人数不少。
不过……倒是很香。
南宫佞既生了让她留下来的意图,必定不会贸然为之让她提前暴露。
多几个姬妾在场,长胥疑的注意便不会集中在她身上。
南宫佞饱含深意打量着她,骨节在桌案上随意敲了两下,屏风后的内门开启。
舞姬鱼贯而出,还有几位抱着琵琶的歌姬。
“会不会跳?”
男人似是存了心逗她。
柳禾嘴角轻抽,相当诚实地摇头。
猜到会是这般反应,南宫佞似笑非笑,冲她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那就过来。”
柳禾知他何意。
既不会歌舞,还要有个正经由头留在此处,那便只剩了贴身伺候人这一个法子。
不过若说南宫佞此举没有半点私心在,她自是不信的。
歌舞奏响,门外脚步声渐近。
应是长胥疑来了。
见南宫佞周围无可伪装落脚之处,柳禾无暇犹豫,提着裙角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落座时力道有意加重。
知她存心发泄,男人垂眸瞥了一眼,黑眸中泛起一层微不可察的涟漪。
“我记得上次……”他缓缓开口,饶有兴致,“有人为了躲他,曾躲在我的浴池中不肯出来。”
不堪回首的往事被提起,柳禾缄默不语。
下一刻,忽见一只玉手缓缓伸来,恭恭敬敬递给了南宫佞什么东西。
柳禾抬眸瞥去,瞬间倒抽一口凉气。
竟是麝香烟。
“你……”
怎能在此时燃起这东西!
眼瞧着小姑娘伸手欲夺取,南宫佞偏头躲过,顺势不轻不重捏住了她的纤腕。
一来一回,麝香烟已被另一侧的舞姬点燃。
柳禾傻了眼。
他明知她对这味道反应甚大,早不点晚不点,偏偏在长胥疑来的时候点。
果然是个喜欢刺激的主。
“怕什么?”男人低声耳语,神态暧昧,“顶着这张脸,他认不出。”
随着他的靠近,让人难以抵抗的气味吹拂而来。
正要警告,却见门外一角红衣乍现。
柳禾瞬间收声,屏住呼吸柔柔靠在南宫佞怀里,不忘在侧腰处狠掐了一把提醒。
男人轻笑,馥郁的烟雾越发缭绕。
长胥疑缓步而入时,入眼便是这样一副奢靡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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