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裳怎么有麝香烟味……”
柳禾一愣。
今晨进宫时她与南宫佞同车,那件外衣已经换下,想不到他竟还能闻得出来。
将怀中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符苓心下了然。
“我说呢,怪道这么久不见也不同我亲热,原来是来之前已找了别人,不稀罕了……”
故作幽怨,期期艾艾地瞥了她一眼。
柳禾自知他并非认真气恼,不过是有意这般说,等着自己去哄而已。
她随手把玩着符苓的发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那下次他再离我近了,你毒死他。”
符苓一怔,欲言又止。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柳禾不轻不重地拽了他的发梢一把,故作正经,“把他毒死了,我助你当堂主。”
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符苓稍稍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掌依旧扶在她的纤腰上。
“助我当堂主,然后不夜堂归你?”
见她眸光瞬间一亮,似乎真生了这般心思,符苓忙忙制止了这个话题。
倒不是因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而不悦,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他知南宫佞年幼时撞见亲生兄长给女帝侍寝,场面混乱奢靡,致使后来那些年一直对男女之事谈则色变。
还以为这人一辈子都不会想这些,更莫说是对谁动心思。
想不到……
不过堂主真来了也无碍,反正他更早些。
闹了片刻,也该说说正事。
听她问起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被困在此处,符苓瞬间冷下脸来。
“我大老远赶过来给他治病,他却将我诱入此处,实乃欺师灭祖之逆徒……”
纵是长胥疑此时不在这里,符苓却也难压怨气。
柳禾哭笑不得。
密阁非皇室血不可启,遇生人尾随出入亦能识别制止,符苓无长胥疑准许自然出不去。
刚被困的那些日子,还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
好在只是困住,没做什么伤人之事。
“别生气了,”抬手顺了顺他的心口,柳禾温声道,“我能带你从这儿出去。”
瞧瞧……
还是自家妻主知道体贴人,比那欺师灭祖的徒弟强千百倍。
符苓只觉心口愤懑瞬间消散,轻叹一声将脸贴在她身前,轻轻来回摩挲。
“你都来了我还走什么,倒不如留下来帮衬你……”
方才问起她为何来此,她余下的话虽未说完整,他却也能猜得到些。
既出现在此处,除了寻他之外,定还有别的打算。
比如——
借机拿到长胥疑的纯阳血打开匣子。
“要他的血也不是什么大事,”符苓冷哼一声,“毒晕了随便找个女人的床扔上去,做事的时候顺便把血取了,那逆徒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说得出这话,可见确是被这个徒弟气极了。
柳禾四下打量一圈。
密阁面积不小,这是专程腾出了一间内室供符苓居住,吃穿用度一应俱全,也都是上好之物。
真是奇怪……
长胥砚将符苓强行留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了眼地上的药渣,柳禾忍不住关切。
“你身上可是有伤?为何要喝药?”
符苓一愣,缓缓摇头。
“不是我,是他。”
虽说是借着旧疾复发的由头将他引来困住,可长胥疑这病却不是假的。
奈何那小子硬生生拖着不肯用药,问起是什么缘故却又不肯说,实在倔得要命。
今日又是如此。
他要灌,长胥疑躲。
一来一回推搡间,他实在看不惯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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