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如今不光要隐藏身份,还要顾着沈家突生的变故。
看来自今日起,在外人面前要更留心些才行。
……
另一侧。
长胥疑转过拐角,脚步止住。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她们离去的方向,视线却被层叠宫墙遮挡,再寻不到那熟悉的影子。
“主子。”
大氅覆在肩上,阻了凉风。
正是不久前刚刚被冒名顶替的南双。
“今夜起风了,您旧疾才有好转,加件衣裳吧。”
长胥疑垂眸看了眼,随口吩咐。
“自今日起,她要去何处就去何处,任何人不得阻拦,也不必派人跟着,来禀我一声就好。”
“是。”
正要抬步又想到什么,长胥疑回头看了南双一眼。
“从今日起,你是主子,我是你。”
南双一愣。
“……主子?”
并未留下任何解释,长胥疑已勾唇而去,看得南双心下好一阵疑惑。
主子前阵子情绪一直不佳,今日不过来此见了那沈家秀女一面,怎的忽然心情大好。
实在奇怪。
转眼便到了绣工会当日。
见入宫后身子便一直抱恙的沈莹禾露面,众人先是一阵窃窃。
继而瞧着来人不过样貌平平,料定了她没什么威胁,也都不甚在意,聚了一会便散去了。
看着装点齐备的绣工会场,柳禾已提前了解了今日的流程。
众人需按照给定花样子展示绣工,技艺出众者的绣品会被呈给新皇,算是正式选秀前的露脸。
此外,倒是还有个不同之处。
绣工会上皆为单独隔间,众人在绣花的时辰内各自密闭,互不打扰。
柳禾用余光瞥了一眼。
狭小逼仄的隔间,尚未进入都令她感受到了难耐的窒息感。
就像是在潜移默化提醒着她们——
女人,只该委身于家宅门庭,做些绣花细琐的小事,而非行踏万里,看遍山河。
眼瞧着规定时辰将至,门外忽然进来了个人。
男人一袭艳艳红衣,绸缎般的墨发未挽,妖冶的唇角衬得肌肤皎白如瓷。
屋内众人纷纷行礼。
“见过……南先生。”
称呼竟是出乎意料的统一。
柳禾忍不住拧眉。
隐藏身份之事连此处的人都已提前打点好,可见长胥疑今日定是有备而来。
兴许……还是为着她。
有意忽略了停驻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柳禾俯身进了挂着自己名字的隔间。
四四方方的矮桌和蒲垫,正中央摆着她要绣的花样子。
柳禾叹了口气,在垫子上坐了。
她一个现代人本就没做过这些,来到这里之后又是个太监身份,自也无需净意去练绣工。
便是昨日已跟在七南屁股后头恶补到半夜,可这需要日积月累的技艺到底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更何况……
七南的绣工也没好到哪里去。
柳禾又叹了口气,垂眸打算拿起要绣的花样。
伸了半伸的手骤然顿住。
这图案……
柳禾眸光颤了颤,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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