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
始作俑者依旧靠在床侧,笑意慵懒,黑眸中带着浅淡的促狭。
转头瞧见南宫佞的那一瞬,柳禾险些翻了个白眼。
男人上身未着衣物,肌肉轮廓清晰流畅,壮硕却又不显突兀,强悍中平添几分惑人意味。
南宫佞的块头……
真的很大。
再看看自己颇显狼狈的模样,想来在她睡着的这会儿,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慌乱中系好的衣带摩擦肌肤,传来清晰的胀痛感。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
这老贼!
他方才该不会是……
忽然闯入之人并未立刻接近,而是站在原处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们。
阴森森的气息在室内流转,惹得人没来由有点紧张。
长胥疑进来得突然,不知究竟看去了多少,也不知这会儿在想什么。
此处是主上寝宫,长胥疑专门为她布置的住处。
南宫佞深夜孤身出现在此本就不妥,若穿戴齐整倒还能寻些借口搪塞过去。
可眼下……
面对着如此暧昧诡异的场景,莫说是长胥疑误会,她自己亦百口莫辩。
心口骤然传来一阵绞痛,随之而来的是熊熊燃烧的烈焰灼痛感。
是长胥疑在嫉妒。
见柳禾不适拧眉捂住心口,长胥疑不忍她为自己的情绪受苦,深吸了口气强行平复。
再睁眼时,他暗红的眼眸漫不经心瞥过,嗓音和眼神都冷到骨子里。
“你怎么在这儿?”
竟是连客套的摄政王称呼都省了。
长胥疑死死盯着她床上的男人,只觉汹涌的妒意几乎要将他全然吞没。
无视了对方满含敌意的视线,南宫佞幽幽抬眼坐起身,每个动作都透着餍足的慵懒。
“今日祭神礼,臣按规矩要在晨时亲自为主上束冠,便想着提早些来……”
南宫佞顿了顿,唇角微挑。
“谁能想到正殿榻上睡着的另有旁人,真是不巧……”
柳禾一直默默看他们交锋,原本是不打算发表看法的,听闻这话却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真是不巧吗……
她怎么觉得处处都挺巧的。
说话间,南宫佞始终斜倚在床杆上仰首回话,却不见半点下位者的姿态。
举手投足,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淡然强势。
一大早就装第二个字母。
柳禾气不打一处来,不露痕迹瞪了他一眼。
男人懒懒挑眉以做回应。
原本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却忽然下移,透过纤薄的衣裳看向别处,似意味深长。
分明隔着衣裳,柳禾却总有种被人从里到外看穿了的滋味。
可不得看穿吗……
睡着的时候还不知被他看了多久。
柳禾越想越羞窘,明知多余的动作欲盖弥彰,却还是下意识抬手抱在身前阻隔他的视线。
摩擦感霎时变得更加清晰,微微的刺痛像是种无声提醒。
她忍不住抽了口气。
狗男人……
简直毫无节制!
将二人的眼神交锋看在眼里,俨然视作了羞逗交织的调情之举,长胥疑嫉妒得快要疯了。
他强忍妒火,冷声提醒。
“时辰已到,需不需要我亲自来伺候摄政王起身?”
“此等小事,怎敢劳烦主上……”南宫佞懒懒抬眼,漫不经心,“自有旁人来伺候臣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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